王的命令还不清楚吗?就是让你快点滚出去!他老人家已经不会收你为徒了!”
其他的邪道修者也再没有丝毫迟疑,纷纷闪身离开。
虽然说,哪怕魏黎作为五级的邪毒师,即使证道失败,丹术也还是很强,他们先前还观望着就是还不想得罪对方……
那么当毒蛤郡王将魏黎驱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魏黎能活着的时间恐怕不长了。
对于正派的那些修者而言,他们这些邪道修者的小打小闹倒是司空见惯,只是各城各地各势力会因为利益受损而跟他们争斗而已,但“邪毒师证道”就是犯了很大的忌讳——每次只要有邪门修者这么干了,事后无论成败,“考试期”一过,正派那边就会立刻调派人手进行追杀。
区别只在于,倘若证道成功,证道者会被邪道老祖庇护,遮掩其痕迹,将其隐藏起来。
而如果失败……
有的还是会被庇护一二,但有的就像是魏黎这样被抛弃,根本不被允许停留在郡王的领土里。
如果真不想走,或者要拖延,郡王倒是也不至于出手将魏黎拍死,但是必然会有很多正派的修者找过来,到时候郡王不帮忙,正派通天找到了魏黎的踪迹,就说不定会有几十个融合境的强大武斗修者——还包括斗王在内,一起围杀魏黎!
魏黎现在最好的出路,还真就是离开红瘴山岭,去找另一个能容身的地方……或者是隐姓埋名地在逃窜到各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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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过后,魏黎周围已经空荡荡。
火蝎婆也懒得搭理魏黎,默然地没入了泥沼之内,休息起来。
她只暗中算计一番,估摸着在下次苍穹榜刷新的时候出来,也看看上面的新名字……
魏黎闭了闭眼,没有犹豫地取出了三张符箓。
这是不定向的传送符。
他要借助此物不定向逃离!
魏黎咬牙切齿。
这次是他失败了!但他一定要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他不会放过那厮的!
符箓上光辉闪过,就将魏黎笼罩在里面。
下一瞬,魏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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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鱼镇。
钟采这一睡就是很久,睡到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睡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只是觉得很累要睡觉。
等终于睡到睡不着的时候,钟采艰难地掀开眼皮——也是毫无意外地感觉到自己正被搂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简直就是身心舒坦。
钟采伸了个懒腰,高高兴兴地说道:“老邬!早啊!”
毫无意外的,他在下一秒就听到了同样是极其熟悉的嗓音响起来。
“阿采早。”
钟采的眼睑被一只手指温柔地揉了几下,他才睁开眼,仰着头。
对上的,果然也还是自家老邬带着笑意的眉眼。
两人互相对视,一个笑得灿烂,一个笑得温柔。
这气氛可真是太温馨了。
不过邬少乾在顺了顺钟采的发丝后,又关切地询问道:“阿采,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之前你睡着以后,我给你喂食了解药。”
虽然邬少乾已经在钟采睡觉的期间不知用玄力在他体内循环了多少遍,也不知检查了他身体多久,每次都是确保没有问题——但现在人醒过来,邬少乾当然还是会担心自己不通丹、毒之术,多少有点察觉不到的地方。
钟采明白自家老邬的心意,也不想他担心,于是果断地自己查探一番。
然后他笑嘻嘻地一摆手:“我壮得像头四阶蛮牛!”
邬少乾:“……”
他忍不住好笑地又揉了钟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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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有了闲心,问起最近的情况。
邬少乾倒是也留意了一些,就回答道:“丹方已经按照你的叮嘱交给那些丹师了,有几个苍穹榜的丹师主持,其他丹师也都挺努力,现在解药已经大批量地喂给了镇民。”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应该是基本已经都活过来了,镇子内外的异常也正在清理中。”
钟采眨眨眼:“看样子,我睡了很久。”
邬少乾笑道:“三日。”
钟采“嚯”了一声,有点难以置信:“我睡这么久?”他要绷不住了,“我倒是也不至于这么累吧!”
邬少乾微微一笑。
钟采有点狐疑地看着他,小声问:“是你干了点儿什么?”
邬少乾说道:“只是为了让阿采更好的休息,在阿采恢复玄力的时候,带了一把。”
钟采:“啊。”
带了一把,也就是老邬用玄力带着他的玄力一起循环,不让他出力……这不就是穿着衣服的双修吗?
双修可真是太舒服了,难怪他醒不过来。
邬少乾柔声说道:“阿采虽然觉得可以不必睡太久,但我想着阿采这大半个月以来,先是为了炼丹忙碌,后来又日夜不停地研制解药救人,消耗太多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一番,待醒过来的时候,也就更有精力了。”
钟采想想也对,顿时转过身,朝着邬少乾一个生扑!
邬少乾原本就是抱着钟采坐在地上的,现在被他这么一扑,就搂着他倒在地上,还一起打了个滚。
钟采:“哈哈哈!”
邬少乾无奈,看了钟采那前仰后合的样子一会儿,也不由跟他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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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以后,钟采才又问了些其他情况。
邬少乾说道:“丹师们已经将所有解药都炼制出来,现在还在根据解药方子继续研究那个毒方的思路,互相之间的讨论也颇多。”他沉吟着,“经常有镇民到门外来探望阿采,只是都没有敲门罢了。几个丹师的随行武斗修者也会来看看情况,见阿采还在休息,就会离去。”
“那些镇民是感激阿采,而那些丹师,应当是很想与阿采见上一面。”
钟采挠了挠脸:
“感激就不用了,这事儿谁见了也都得试试,我也就是单纯看不上那个邪毒师的做法。再说我的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