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舒棠不再像是前两天那样时不时看一眼通讯器,而是直接设置了静音,把签名改成了“加班中”。 她能够理解同事们对于小玫瑰的忌惮和戒备,这也是人之常情。 理解归理解,当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低落。 但是在人鱼缓慢认真地擦拭着她的长头发的时候,这种低落的心情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们坐在火堆前,谁也没有说话,很安静地享受着这静谧的氛围。 舒棠突然间问:“小玫瑰,你吃晚饭了没有?” 当然是没有的。 ——就在不久之前,人鱼认为舒棠不会回来了,根本不记得要吃东西。 听见她的问题后,饥饿的感觉才缓慢地传递到了神经末梢。 人鱼垂眸,朝着舒棠嘶了嘶。 明明是所有人眼中凶残的怪物,但是她不在的时候却连晚饭都不记得吃。 她从人鱼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忍不住开始抱怨人鱼。 她这次不敢瞎说不吃晚饭会死掉了,而是告诉他不吃晚饭会得胃病。这一次人鱼没有反驳她,而是听着她的声音,跟在了她的身后。 舒棠撸起袖子准备抓鸡,但是人鱼仅仅是来到了那只鸡的面前,一伸手—— 那只在舒棠怀里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就吓晕了。 舒棠:“……” 这年头,怎么连鸡都要欺软怕硬? 人鱼歪了歪头。 舒棠揣着手手指挥着人鱼把鸡给处理了。 两个人在厨房折腾了半天,终于炖上了红枣炖鸡。 但是很快,舒棠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只鸡至少要炖一个多小时。 当时人鱼一直在看她,似乎很想出去捕猎。 但是舒棠每一次在人鱼看向外面的时候都会说“快了快了”。 为了安抚人鱼,她开始给人鱼投喂零食。 她投喂了巧克力。 这种又甜又苦的口感,让人鱼很难接受。 结果,这只鸡炖了一个多小时才好。 吃饭的时候,舒棠第一次见到人鱼吃得有些狼吞虎咽,“他”面无表情,动作也很优雅,但是吃得非常迅速。 舒棠心想下次还是不要炖鸡了,但是好一会儿,舒棠突然间发现:人鱼怎么吃鸡肉不吐骨头? 她急了,突然间想起来深海鱼类是没有刺的,人鱼可能不知道要吐骨头。 很快,舒棠看见人鱼停了下来。 她着急了。 不会是被噎住了吧? 她心想:要是禁地里的“怪物”,被她用鸡骨头给噎死了怎么办? 紧接着,舒棠就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漂亮的喉结一滚。 咽下去了。 舒棠:“……” 她乖乖地坐回了原地。 舒棠决定以后把不能去骨头的肉类都踢出食谱。()?() …… ?想看吞鱼的《猫猫a也是a![abo]》吗?请记住[字小$说]的[()]?『来[字小$说]$$』()?() 第二天早上,舒棠开始在巴士底狱附近乱转,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这里。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个夜里当床睡、还贴心设计了护栏的大家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囚牢。 而采光极差的“巴士底狱”,就和外形一样,真是一座巨大的监狱。 好奇心极强的小猫开始上蹿下跳地进行着自己的探险,人鱼从角落里把她提溜出来的时候,已经蹭得一脑袋的灰了。 人鱼把她像个塑料袋一样提溜起来,去海边洗干净。 舒棠坐在了礁石上,突然间觉得“禁地”虽然让人闻风丧胆,但还是很好的。 “巴士底狱”里的房间多不胜数,面积又特别大,简直是豪宅大别墅; 还有广阔的私人海滩和周围大大小小的海岛; 就连绿化都是外面卖得超贵的蓝玫瑰。 因为没人敢进来,所有的海洋产品都可以随便吃,吃个几十年一百年都不要钱。 而且,舒棠发现禁地有个好处: 因为大家都不敢进来,所以她在里面做什么都没人知道。她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大睡天夜没有事。 问就是加班。 问就是为公司呕心沥血,过家门而不入。 这里就像是只属于她和小玫瑰的乌托邦,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度。 舒棠突发奇想: “小玫瑰,我们建国吧。” “就叫猫鱼共和国。” 外面的人一国。 她和小玫瑰一国。 国旗是块床单。 领土是整个禁地。 猫猫是国王,小玫瑰是总统。 …… 一整个早上,他们都在一块高大的礁石上吹风。 舒棠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巡视完了领土后,又忍不住盯着人鱼。 舒棠觉得自己很难和大家说的那个禁地里的怪物联系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鱼长得太漂亮了。 然而,也许是舒棠的视线看过来了太多次,人鱼误以为她想要摸“他”的耳鳍又不好意思说。 于是突然低下头,凑近了她。 舒棠:? 人鱼朝着她嘶了嘶。 然而意识到怎么回事后,舒棠愣了一会儿,却没有像是昨天那样去摸人鱼的耳鳍。 因为她突然间意识到,人鱼并不喜欢别人碰这个位置,同意她这样做,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