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张启哥哥了吗?”乌寻雁问。
“对啊对啊,你还说要拳打张启,脚踢蒋奇凌呢!奇凌哥一会儿下班就来了,1V1比1V2划算吧,你现在不先拳打张启哥吗?”乌淮波适时补充。
程珺俐尴尬的咳了一声,“呵呵,是啊,是啊,这不是暂时的,暂时的养精蓄锐。养精蓄锐你俩懂吧?”
乌寻雁“哦”了一声,兴致缺缺的背着手走了。
“寻雁!你一脸鄙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臭小孩!”程珺俐气急败坏的在后面跺脚。
“隔着一道街都听见你在喊了。”
人未到,声音先至,这时,小院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人影从缝里晃了进来。来人吊儿郎当的插着口袋,嘴里叼着根还未燃尽的烟。
“奇凌哥!”乌淮波欢快的叫了起来。
“哎!小波波!”蒋奇凌把烟扔到地上踩灭,冲他张开胳膊,还像母鸡似的前后忽闪两下,“抱抱!”
他稳稳接住扑过来的乌淮波,力气很大的把他上下抛起又落下,逗得乌淮波哈哈笑。
把他放到地上,蒋奇凌问:“雁雁呢?你姐姐呢?”
“不知道,”乌淮波熟门熟路的从他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叼进嘴里,“应该在写作业吧?”
“周末写什么作业,”蒋奇凌叉着腰,冲里屋喊,“雁雁快出来!你奇凌哥来了!”
乌寻雁没叫出来,倒是把张启给喊了出来。
他从厨房里探了个头,恨铁不成钢的一瞪他,“你还说人家吵,你自己不比程珺俐闹腾多了。一进来就一会儿波波一会儿雁雁的,快进来帮忙!”
蒋奇凌一拍乌淮波脑袋,从口袋里摸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到窗台上,“去,叫你姐出来拿糖。”
说完,他就插着口袋进了厨房。
狭小的厨房里光线并不明亮,还需要手动拉风箱的灶台此刻正冒着滚滚白烟。台子上摆着几盘已经切好了的菜,蒋奇凌探头看了一眼,顿时瘪了:“又吃土豆丝!”
张启正忙着炒鸡蛋,锅铲抡得虎虎生风,闻言顿时很不满:“土豆怎么你了?一说吃土豆丝就天崩地裂。”
“也不能天天吃啊,”蒋奇凌洗了手,走到灶台旁边,“我现在做梦都是土豆。”
他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梦里的土豆神和我说,他最近已经不愿意降临在我们家里了。”
“不吃滚蛋,”张启往锅里撒了勺盐,没什么好气的回答,“我这一天到晚像养了一院子孩子似的,下班回来就炒菜炒菜炒菜,吃完饭还要辅导那俩皮孩子作业,简直没一秒钟安生日子。”
“今天怎么这么暴躁?”蒋奇凌被他唬得一愣,“来大姨夫了?”
张启停下手里的锅铲,长出了口气,悬了一天的惶惶不定的心脏,终于在此刻,得以重见天日。
“怎么了?”作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蒋奇凌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走过去接过铲子,在铁锅里继续翻炒起来,“事业不顺?被扣工资了?”
张启抱着胳膊站到了一边,神情木然的望着在铁铲下正不断起伏着的金黄色块状物,摇了摇头,“没。”
“呦,这么蔫啊,看起来问题很严重哦,”蒋奇林用勺子把鸡蛋盛进盘子里,回身喊人,“程珺俐!乌淮波!过来端菜!”
乌淮波从门口钻了进来,用力的吸了吸盘子里的鸡蛋,“哇!也太香了吧!简直是人间美味哦!”
“臭小子。”蒋奇波笑着目送他离开厨房,又转过身,把盘子里的土豆丝倒进锅里。
蒋奇波炒菜,张启也乐得清闲。他从外面倒了杯凉白开,一边喝着一边旁观他炒菜。
蒋奇林倒了一点锅底油,随口问道:“不是事业不顺,那只能就是感情不顺喽?”
本来只是随便的一句玩笑话,他也没想当真,毕竟张启这么多年来身边除了那几个最亲近的人之外没有一个异性。
蒋奇凌在心里啧啧感叹,26年单身啊,真是了不起。
但当看到张启“噗”得一声喷出刚送进嘴里的水,又宛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满脸都是被拆穿了的慌张后,蒋奇凌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真是感情问题?”他很稀奇的盯了好友一会儿,一心二用的往锅里撒了点盐,又徒手捏起了一根放进嘴里尝了尝,“我呸!生的!”
蒋奇凌呸呸的把还没熟的土豆吐出去,转过身安抚的拍了一下张启的肩膀,“别担心,也别慌。吃完晚饭,哥们跟你聊聊。”
他丢下铲子,嚣张的叉腰大笑:“哈哈哈!母胎单身二十六年的张启竟然春心萌动了!铁树开花啊这是!”
“什么春心萌动!什么铁树开花!”张启一听就急了,“别胡说!”
蒋奇凌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冲他挑了一下眉毛,“好的,不胡说不胡说。”
“炒你的菜吧!”张启夺门而出。
蒋奇凌“哦”了一声,炒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哎?我怎么炒上菜了!张启你故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