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没有回头看。
小熊似乎已经忘记我是谁了，毕竟我只是在他出生时短暂出现过，此后很少遇见。他的血盆大口马上要把我吞下，我听见身后男孩的抽气声。
“太不乖了，我帮你想起来好不好啊？”
女性力量爆发的时刻短暂又猛烈，我一拳发狠打在他的腹腔。大概是胃袋抽搐，小熊疼得咧嘴，就差在地上打滚。
艾斯赶到时我正跟小孩聊天，他坐在地上，膝盖上伤口从未愈合。他告诉我他叫路飞，跟在艾斯身后两个月，就是为了和他成为朋友。
“你的爷爷是卡普？”
“你也认识臭老头？”
我们大眼瞪小眼，我确实在他身上看出卡普的影子。“对啊，还被他爱的铁拳修理过呢。”
其实没有，都是我在洗碗时卡普冲进艾斯的房间拎起他，问他还想不想当海贼。
“想，当然想，我的理想才不会轻易改变！”我透过梗着脖子的艾斯看到曾经的自己，都是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憧憬，一样的渴望。
艾斯不是故意忽视路飞，他只是无法快速与他人建立关系。如果不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软磨硬泡，最好直接用热烈的火把烧死他。我给路飞提出合理的建议，他认真考虑后决定可行，跟我的目标达成一致。
我们坐在地上聊的开心的时候，艾斯提着他的水管来了。我听见动静向声源看去，与他正好对视。
他愣愣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奔跑的速度都放慢了。路飞看看我再看看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怎么回事。
我期待中的艾斯激动拥抱我的场景没有出现，他反而看起来心情不好。我没多说，抱起路飞，留下一个背影。
“喂，我答应你了。”他不知道冲谁喊道。
“真的吗！”路飞趴在我的肩膀上，眼睛都亮了，这句话意味着他终于和艾斯成为兄弟。
我有些烦躁，“啧”了一声放下他，独自往下船的方向走去。艾斯见我突然不理人，才觉得是自己的错，别扭地跟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看你。”
我脚步一顿，掏出张生命卡。
“我要去伟大航路了。”我的眼睛里充满热血，期待已久的事就要成真。
我没有见达旦，艾斯转托了我的东西。我的烟瘾犯了，背着艾斯偷偷抽烟。
森林里一点烟火都会被立刻发现，还是不做纵火犯了。
——
我又一次离开了风车村，在艾斯沉睡的凌晨，除了一身风尘没带走任何东西。
临行前我去看了一眼路飞和艾斯，两个人抱在一起睡得很沉。我露出静谧的笑容，留下我的生命卡还有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我自己还没用过那样金贵的机油，现在要白送给不敢用的小鬼了。
窗外的月光倾泻一地，落了我一身。我孤独的背影悠长，不知道能否再次与他人同行。
每每夜色渐浓时我都会想起露玖和罗杰他们。露玖穿着藕荷色的连衣裙，风鼓吹她的裙摆，她手里捧着无名白花，站在悬崖边等着迟迟未归的罗杰。我就在几十米外，十分清楚罗杰船长的去向，却无能为力。
罗杰赶到时露玖已经危在旦夕，他们相拥，共同坠入蓝色海舌。
我全程目睹，无悲无喜。
醒来后又是一阵熟悉的头疼，我不耐烦地划了根火柴点烟。总在海上漂着的缘故，火柴容易浸湿，软塌塌的不好用。
伟大航路也像四海那样枯燥，无处不在的战斗和硝烟，聒噪的叫嚣声和宴会的举杯碰撞。我讨厌热闹的场景，也讨厌过分热情的人。所以不知道第几次拯救失足少女后，我遁入黑暗，将自己隐藏。
我一直在海面上单打独斗，很快吸引了几个小有名气的海贼团的注意。他们在挑衅我时通常不忘加上一句：“看看自己什么实力再决定要不要做第二个鹰眼。”我困惑极了，不知道鹰眼是谁，只能提起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团长好好盘问。
“那家伙…可不是你这种鼠辈比得上的。”
一瞬间我被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冲昏头脑，只想尽快找到与我一战的对手。
经过多方打听后得知鹰眼只跟剑士战斗，我身上连个剑柄都没有，谈什么打着打着就产生的友情。不过我又听说伟大航路上有四个强得像怪物一样的家伙，共同掌控新世界。我决定碰碰运气，说不定第二天海鸥叼来的报纸，头版就印着我的名字。
最先遇见的是白胡子海贼团，凭借果实能力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艘白鲸似的大船。当时正是夜晚，浓浓夜色中唯有甲板上的篝火是唯一光源。我听到人们载歌载舞的声音还有奇怪的笑声，留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
算了算我也出海两年了，一直是隐藏自己的“高人”。至今我在海军的通缉令只有一亿贝里，还是军方得知我诡异的果实后才连夜提升三千万贝里的。我不甘心就此湮灭在航海大时代中，不是英雄造就世事，而是世事造英雄。如果没有机会的话，现在就是绝佳的时遇。
白胡子海贼团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个海贼团规模庞大，成员关系紧密，从未发生过因争执而引发的偷袭。就算船员离船也不会向海军举报，做那个遭人唾弃的小人。拥有这样的魄力也是我将第一个目标对准他们的原因——能让人主动寻求保护的家伙们绝对不会太差。
我在午夜时分上船，醉酒的人们筋疲力尽地横倒在甲板上，海风吹走了他们的酒气。不过我想就这么草草睡着的话是会着凉的，怀着怜悯的想法一路摸黑走进船舱内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美梦中，有数不尽的贝里、各色各样的美人、名震四海的名气……人的欲望就那么些，总能猜出个大概来。
“小鬼，你很有胆量啊，敢夜袭我白胡子。”
距离我不到五米处，我看见了一对发亮的眼睛，声音低沉听不出感情。我用力握紧拳头，第一次尝试果实升级。
恶魔果实并非是一成不变的，灵活性和不确定性就是能力者在战斗中最大的优势。我之前隐隐约约摸出门道，只不过想尝试在最有回报的目标身上。因为太过消耗体力和精神，我几乎不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