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般卑贱。”沈丞相眼神诡暗,捏着信封的手缓缓垂下。
沈夫人问道:“信上怎么说?”
“要同我们做个交易。”
……
八珍阁。
此时正直晌午,八珍阁内人满为患。
“……诶你听见了吗!”
正昏昏欲睡的男子睁了睁眼,又闭上,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昨夜睡得太晚,现下太困,容我眯一会。”
对面那男子一听,顿时愤慨:“说到这个真是气愤,半夜三更我睡得正香就被敲醒了,我听说是在找什么人?”
“丞相府的大小姐,还有一位叫什么来着……唔…记不清了。”
“你们也在说这事啊?”另一桌的食客听了几耳,来了兴趣,“另一位是且府的小姐,昨夜官兵看见她被救了下来,但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似乎还未。”
“不过丞相府搜了一夜,今早居然放消息说找到了。”
原先昏昏欲睡的男子眉头一拧,“找到了?怎么可能,卯时我还被吵得睡不着觉,今早就找到了?”
另一桌的食客摇了摇头,“不知,反正丞相府出来的人都统一口径说是找到了。”在座的食客们半信半疑。
经过一夜的奔波,且茶睡得不安,晨起时头还有些晕。
且父今早早朝时同陛下汇报了这件事,李弘琰关心了几句,一旁的丞相面黑如铁,却说沈琼也已经找到了,眼下正在府上修养。
且父同且茶说起的时候,且茶有些疑惑,“那人有目的地掳走沈小姐应当是想同丞相府交易,看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昨夜不可能将沈小姐交还回去,况且他还受了伤。”
且父灵敏地捕捉到且茶话中的受伤,“昨夜你回来的急,为父没有多问,是周坎将你救回的?”
且茶应声,面带笑意:“嗯,周坎和侍卫们都及时赶到,他伤了掳我的人,但是那位身手也不俗,他们应当是没有追到,不过我已经差人告知丞相府了。”
且父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且茶看出了他想问周坎的事,继而又道:“阿爹不用担心,我同周坎有些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他说没有怪过我,但是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且父摇了摇头轻叹:“都是往事了,他若是没有怪你那便是最好,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且茶垂眸:“阿爹不用多想,我有分寸也不会做什么傻事,只是他这些年过得艰难,我也难以忘怀。”
“唉,随你去吧,你身子不好,这几日就不要外出了,京中恐有多变,你多在府中休养。”
且父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且茶看着且父的背影有些出神。
待且父离开,且茶才唤来阿宝,“阿宝,你出府一趟打听一下丞相府的状况。”
阿宝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譬如此刻,阿宝正端坐在八珍阁内偷听着,她了然地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