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背负着那些罪恶、痛苦、亡人的信念才能活下去。
那些破碎的记忆才能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还在这个人间。
而他是不可能放下的,也不能放下,也没再比死更可怕的了。
后面康复的日子,基本都在配合他们相关询问和调查,从警方那边得知,最后行动成功了,花了很大代价。
白雎在逃跑过程中跌入海中,经过半个月不分昼夜搜寻,终于在一个河岸杂草丛中被打捞上来了,还是生前的衣服,一具面目全非肿胀已经变不出原形的尸体。
白雎死了,所有人都安心了,代表着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剩下的余列不足为惧。
至于后续安排处理,早在他昏迷两年时间内处置得妥妥当当,所有人都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可郝松暝无比清晰的一点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因为没了一个“白雎”,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黑雎,红雎。”
那个组织没那么容易沉没。
这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预感,正是这种面对危险的预感,才让他几次从死亡关头逃离,白雎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在亲眼见过他所做的那些惨无人性疯狂研究,又怎会轻易相信?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不是不愿,而是他不敢!
这种代价他再也承担不起,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他是不惧的,孤身闯入刀山火海。!
即使伤痕累累,也要坚定不移的心在布满荆棘倒刺的丛中逆着前行。
树木繁茂,绿叶青翠,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空中折射下来,落在苍白的眉目中,漆黑的眸子深处显出一股病态的决绝。
叶片晃动,风斜着拂过,其中匣着模模糊糊人音传入耳。
透过树木交错缝隙间,隐隐可以看到两道一男一女对峙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