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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芩云山寺(1 / 2)

芩云山寺庙

近几年来,徐槿昭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便是每到了一个地方都会坚持去当地寺庙拜一拜,燃几炷香。

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坚持的一个习惯了。

曾经徐槿昭的教授这样说的:一个科学社会主义优秀接班人,却偏偏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真是…你说说你一个学心理学的研究生,整天往寺庙跑什么?以后出去别跟人说是我带的你啊?

徐槿昭知道,这是打趣自己的玩笑话。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那位教授带了徐槿昭一年,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太冷静了,以至于严谨古板的心都不由生出好奇,想着这破冰之后会是一幅怎样的面貌?

而这教授有个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过旺盛,原本用在科研上是再好不过的了,促进科学进步的最重要因素,所以放平日不见得会如何,可偏偏这位教授又有异于常人的执着强迫症。

每次见了这位学生,必定要开上几句玩笑,纯粹把徐槿昭当实验对象了。

可悲剧的是,从第一年到第三年毕业,这位学生也没见得改变半点,脸上表情还是那样冷漠无情!

反而是把自己老教授古板风格给生生变成了幽默风趣的风格。

因祸得福大概就是来听课的学生翻了几番。

那位教授至今坚定认为徐槿昭是一个虔诚佛教徒!因为带学生出去做研究项目时,几天下来他从未见对方吃过肉!

怪不得他人,徐槿昭做了一切佛教信徒会做的事,甚至超过了寻常佛教信弟子。

但她确信自己不信佛。

这话说出来估计没人会相信。

徐槿昭想,大概是的,她是一个伪佛教徒。

释迦摩尼是慈悲仁怀的,智慧宽广、无上光明的…

而她坚信自己只是一个表面披上了佛教圣光,底下仍是被黑暗冰冷血水填满了的寂静幽潭。

实际上,她是一个冷血的人。

一切行为不能用正常人表现来解释,给自己处于黑暗里的“心”寻找一块暂时可以容身的地方,要足一融化一切罪源的地方。

徐槿昭来到大雄宝殿,重复着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双膝下跪,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顶礼叩拜…

曾在寺庙见过许许多多人,其中有求子高龄女人,有为老人祈福中年男人,有还愿的银霜老太太,有为堕胎忏悔的年轻学生…

徐槿昭觉得,佛祖是真很伟大了不起,他能容忍世间一切悲喜苦乐,肮脏好坏…

所以那时她想,自己也大概是能被接受的吧?毕竟她所求的不多。

现代很多人磕几个响头,口中念几句经文,就为了那一点点微不其微的可能性,总是要破万难,给心中寻找一块慰藉地,心安借口角落。

所以是救他人,也是为了救赎自己?

到底是说不清楚的。

此刻,寺庙后院

“呼…再高一点…”气喘的起伏声音一高一低传出。

今天周日,寺院内弟子都有进行自由活动的时间。

是的,当和尚并不就是人们眼中需得每天坐在蒲团上,手中敲着木鱼口中念经的呆板无趣生活。

除了一些必做的早课、诵经、抄写经文,听课,打扫房间……他们是可以有自己业余活动时间的,就比如下棋、听歌、上网、打打羽毛球。

而此时西厢后院场地,就有两三弟子在在满是绿意盎然包围下的水泥空地上打羽毛球。

“ 砰……”一个只剩了几根羽毛还立着的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弧度,然后颠颠滚进了一旁杂草中,被枯枝落叶挡住彻底看不见了。

“哎…师兄我不行…不行了……你手臂怎么有那么大劲啊! ”他体质特殊,平日里基本不出汗,跟其他师兄弟打好几个回合不见得能出汗,可每到了跟淮海师兄一对打,还不到一个回合浑身就都湿透了。

“让慧空师兄出来跟你打…… ”他得喘口气。

淮海笑了笑说,“ 慧空不喜运动,算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几个步子走到球掉落的草地位置,弯腰打算在已经长到脚踝深的杂草里打算把球给找出来。

他们可就只剩这一个球了,这还能再坚持坚持!

可下一秒手碰到的不是球,而是一块冰冷的金属,歪着头细细看了看,好像是一把钥匙。

他捏在指尖给捡了出来,的确是一把钥匙,两指节长,并且头部柄处缺了一道口,锁芯是现在已经很少用了的双边梅花形状,眸子里带了疑惑,是谁无意掉落在这里的吗?

可这后院除了他们师兄弟基本不会有人来…

“师兄你看什么啊?”小徒弟见师兄愣着没反应于是坐地上喊了声。

“没事……”算了,他把钥匙揣进了兜里,心中想着待会回去问问是那个师弟遗落下来的。

淮海俗世姓名“施涵清”,颇为文雅的一个名字,可他祖籍山东,性格爽朗,典型北方汉子,一米八几大高个儿,在北方时还好,来到南方在普遍一米七开头人当中显得突兀。

大学毕业就出家了,当时家里人气得要死,最后拗不过他,没法只得同意了,离开老家先后从五台山来到峨眉山,最后在芩云山选择了出家,待到了现在,今年是寺庙的第七年。

他原地跳几下,舒展了下胳膊,利落收好拍子,然后往身上一挂,走小师弟旁边,拍了拍对方肩膀说: “刚运动完别坐着,站起来活动活动。”

“师兄…你就让我歇会儿呗… ”虽然说着这话但到底还是不情不愿起来了。

他们身后是成片山林树木,郁郁葱葱,环境清幽,此刻那苍翠青绿的叶片上染了落日的余晖,掉了冷色,带了秋意,映衬着冰冷的水泥地都柔和了几分。

看看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淮海出声:“ 走吧。”

小师弟叫一空,单取了个“一”字,还没成年,今年十七岁,家里穷,于是便被父母送山上来了,日后是打算还俗的,今年正好三个年头,跟淮海这种在寺院待了六七年的不一样。

由于年纪不大,心性尚且纯真稚嫩,跟在师兄后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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