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觉得是我?”
“哈哈…难道你觉得,还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吗?”秦涵江歪着头笑了出来。
徐槿昭盯着对方一双被镜片遮住的桃花眼说:“你怎么就觉得我会心甘情愿的配合你?”
“你知道吗?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给了我一种感受,这个人是冷静的,平静的……最重要一点身上是没有情感的,而我需要的是强者,强者身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情感,所以……”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情感?”她面无表情冷冷出声。
秦涵江看了眼面前人,大概觉得好笑,单身枕着桌沿拿下了眼镜,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副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他反问了一句,“那你有情感吗?”
徐槿昭静了静,没说话。
“我看人很准的,你的话可以骗过我,但你的眼神是骗不过我的,我没有在其中看到任何情感,所以……和我一起吧!我会把你培养成为最厉害的强者,站在世界之巅俯视所有人!”
徐槿昭差不多忘了自己最后是如何回答的对方。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不是现在……”那是她当时一句缓兵之计,就算是秦涵江可能猜中了所有,但独独一句话是错了的。
一个表面看着没有情感的人,是因为那个可以让她情感波动的人没出现而已。
徐槿昭无比清楚,自己的确算不得是一个好人,她情感淡漠,甚至有时是冷血的。
就像此刻,她为何会进来?是真的打算救这些人吗?她知道不是的,她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真相而已罢了。
所以对于她们的反应,她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并且她们说的话不会让她完全相信,能站在各自角度立场说出的话,都带了利益主观性。
所以,不可尽信…
像隐约间,徐槿昭是可以感受到这些人中弥漫着一种氛围,那是一种彼此相互竞争的防备,即使伸手同样境地,同一个地方,同一身份,也不会真正卸下心房毫无保留相信。
包括她,虽此刻她们说着会协助配合自己,但这是目前能够说出最妥帖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人已经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心中良知早就所剩无几,要和她们说道理可能性为零。
她们所有思维模式,行为习惯都被基地所定的规则给侵蚀同化了。
活着等同于竞争,弱者是强者的垫脚石,是踏着弱者的尸骨往上,所以只要稍微有点欲望的人,都不会甘愿成为那个垫脚石。
“报告,锁定目标,两点钟方向目标人物正在缓慢移动。”
“砰!”经过□□发出的枪声消掩在了夜色中。
“击中目标人物!”
“目标人物受伤!已失去行动能力!”
可当掰开灌木草丛,眼前情形让他们没忍住低声咒骂,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腿上正闪烁着红点,他娘的!差点没把手中突击□□给砸出去!
“走!和东边人汇合”压下气闷!他迅速带着人离开。
另一小队沿着东呈点铺开方式向外搜寻着。
夜色浓黑,除了低鸣的蚊虫和刺人的荆棘,就只剩了压抑的呼吸,气氛紧绷又低迷。
男人手电筒扫过一个远点突地停住。
他抬手往那个位置指了指命令道:“那边有个岩洞,进去看看!”
“你们两个进去!”洞口太小,只刚好容下一个人的身形体量。
“是!”
两人拿了红外线探照灯,一左一右端着抢弓腰前行,接着手拨两侧两繁茂的草丛朝洞口靠近。
声音不小,响动很快传到了岩洞内,前一刻闭目养神的郝松暝猛然睁开双眼,心底一冷,他们这能够这么快找来,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地方很隐蔽,外面有杂草遮挡,在漆黑的夜色下想要发现不是容易事。
“头低一点…”
“你先进去!”另一个说。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选择躲藏起来不被发现,要么和对方正面对上。
第一个选择可行性不高,而第二个…
在他目前受伤情况下解决两人虽难,但不是完成不了,他顾虑是对方手中的抢,一旦有大动静就会把外面所有人吸引过来!
大脑快速转动,思考可行对策,视线无意一瞥,顿时想起了什么。
进入岩洞内的男人来到郝松暝一开始躺过的地方,果然发现地上有遗留下来的血迹,他连忙转头高声对同伴喊道: “这边有血迹!”
“找找!”两人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人。
“怎么办?没有人!”
“血迹很新鲜,人应该刚走没多久!”两人想到这里便决定先出去,把情况报告上去。
而此刻位于他们头顶岩石凹槽衔接的缝隙地方赫然立着一个黑色人影的轮廓,这人显然就是郝松暝。
视线无意一瞥,他的神经一霎那变得高度紧绷!
不是因为底下的人,而是此刻就在距离他不但一米崖壁缝隙处,一条红棕虎斑褐色扁头响尾蛇紧紧盘旋着,用无比阴冷的眼神紧盯着他。
蛇尾和岩石发出剧烈的颤抖,脑袋向上立着,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王者,他是闯入了其中领地范围内的猎物,只要此刻稍有一动作,那它就会毫不犹豫扑射上来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郝松暝清楚眼前这条蛇和其他蛇不一样,这种蛇带有极强领地意识,是热带雨林罕见的一种杂交黑斑响尾蝮蛇,带有剧毒,尤其生长在崖壁之间的蛇毒性则更烈。
它分泌出的毒液只要一毫轻刻就能够让一头强壮成年公牛瞬间丧命。
郝松暝不敢有一丝放松,神情紧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底下两人大概是听到了响尾蛇发出警告弄出的震颤声,突然在岩洞门口停了下来。
如果此刻动手,除了眼前危险,还会把外面的人给吸引进来,郝松暝不敢大意有一丝冒险。
到了那时,他才真的是进退两难。
前有虎,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