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怀疑,史佩均此次异肽素分泌异常,没乖乖吃药只是副因,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他摄入了类异肽素。”
“为什么?”
“老师,你在给史佩均输入异肽素吧?”
“嗯,因为这是治疗的一部分。”
薛琴任凭刚才路过时瞄到的数据,随手将一张报告纸翻面,拿起插于白大褂口袋上的笔,计算了一番后将结果展示给沈承信:“先前因停用抑制剂,史佩均体内的异肽素分泌量于一天之内上升到了原来的四倍,就目前搜集到的数据来看,纵使抑制剂有反弹效果,但如此高的升幅,不管是‘怪胎’还是‘怪物’,几乎都不可能发生。可如果这部分异肽素是外来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再说,为了减少史佩均体内的异肽素分泌量,他的主治医师加大了抑制剂的使用,这样一来,由于受抑制剂的作用,细胞难以分泌出与正常情况下等量的异肽素,此时若受洛布啡作用,对异肽素的耐性将会大大提升,便像如今这情况。”
“沈教授,我赞同他的看法。”易弦道,“史佩均服用的是经过改良、用吗罗丁替换掉了洛布啡的新型抑制剂,吗罗丁能提高细胞对异肽素的抗性和耐性,性质更为温和,起效慢,就算长期使用,也不可能达到史佩均那种程度。所以,一定有某种别的物质增强了史佩均对异肽素的耐性。”
尽管在沈承信看来,史佩均的情况不像是细胞对异肽素耐性增强,而是像有什么将其体内的大部分异肽素吸收了,但他也十分尊重后辈的意见,特别还是为数不多、能为他欣赏看好的晚辈。“好,我等下就让人给史佩均化验,结果一旦出来,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谢谢教授。”
“啊对了琴任,”沈承信这才想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薛琴任道,“老师,在你百忙之中还来打扰你,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你们也提出了很有价值的意见,非常好。”沈承信很是欣慰。
“那老师,我先走了。”
“我也是。”易弦朝沈承信微微一点头示礼,与薛琴任一同出去了。研究院外,薛琴任瞄了眼走在身边的易弦,犹豫了下,说:“这次,我就勉为其难地网开一面好了。”
“?”
“看在你刚才帮我说话的份上,你停我职、害我颜面尽失的仇,我就先存档存起来,暂时不和你计较。但是,别以为老师是因为你的话才答应给史佩均的化验的,就算没有你,结果也是一样。”
易弦:“……”
“怎么,不信?我的理由可是有数据支撑的,当然比你的可信。”看易弦不为所动,薛琴任道,“哟,不服气吗?不服气的话,就像个男人一样来决斗吧!”他摆好架势,“内容你来选,几局定胜负由我来定,如何?”
“无聊。”
“哼,无聊?莫不是你怕了吧?”薛琴任笑得可开心了,还手舞足蹈起来,“哈哈,大名鼎鼎的的鉴定科科长竟害怕和手下的小员工决斗,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易弦不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可唯独薛琴任例外。他突然擒住薛琴任,逼他至墙角,贴着他的脸问:“认输吗?”
薛琴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知死活,连忙求饶:“认认认认认……”
易弦再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般地松开了他。薛琴任松了口气,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像个怨妇似的道:“不就开个玩笑嘛,有必要那么激动吗?疼死我了……”
易弦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说:“沈教授怀疑的对象,你知道吗?”
“哟,想知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薛琴任本来还想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复仇,但见对方瞄向自己的手后立刻想起了被壁咚的恐惧,立刻改口道:“易易易易易科长,我就是个底层的小员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这个小人计较!我保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你别再把我往墙上摁了!”
易弦并没有武力逼问的打算,但听对方那么说后也没有否认,问:“是谁?”
“就我在沈老师身边的那些年来看,应该是姜正文。”
“姜正文?”
“嗯,就是在去年的研究院爆炸案中,和他助手一起神秘失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