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率是……”
“让人变成‘怪物’的概率。”薛琴任道,“你应该知道异肽素的最主要功能是提高细胞修复能力吧?”
“嗯。”
“那异肽素原本是‘怪胎’特有的分泌物呢?”
卢那点点头。
“很好,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细胞对异肽素的耐性或者抗性的概念吗?”
卢那摇了摇头。
“哼哼,不知道就竖起耳朵听我的,别理易弦那货扯些讲给白痴听的东西。”薛琴任侃侃而谈,“异肽素最初开发者的初衷,是为了提高人体细胞的再生速度以达到高效治愈,减少病痛带给人的折磨。他们试了很多法子,可都没能制出有效的药剂,直到‘怪胎’出现。‘怪胎’的身体素质普遍优于一般人,受损细胞的自我修复能力、完好细胞的再生速度也是常人的数倍,还有着凡人可望而不可求的‘特长’,这些都得归功于异肽素。所以研究者们就把‘怪胎’们分泌出的天然异肽素提取出来,再注入普通人的体内。
“注射过异肽素的人,除了即刻死亡的,剩余人的细胞再生速度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并且经过不同时长的潜伏期,他们在异肽素的作用下发生了变异,进而能自行分泌出异肽素,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怪物’。‘怪物’与普通人的区分点在于‘后天分泌出异肽素,从而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这也是我们所强调的‘异化’所在。”
“那细胞在异肽素作用下,修复能力再生速度提升了这点呢?”
“所有摄入过异肽素的人在短期内,细胞自我修复和再生能力上升好几个档次是正常现象。但这部分提升仅是出于摄入的这部分异肽素的作用,若停止摄入,细胞的再生速度会立刻降至解放前,甚至还可能丧失再生能力。”
“那有人摄入过异肽素后,细胞修复和再生能力得到增强,却没有异化成‘怪物’吗?”
“研究院是负责这方面的官方机构,据他们发表的数据来看,没有。”
卢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么说,研究院研制药剂异肽素,其实是在想办法减少天然异肽素对细胞异化率?”
“没错。细胞对异肽素的抗性即抗异化性,耐性即对异肽素的耐受性。这两种能力是一般人所欠缺的,所以需要第三方援助。吗罗丁同时拥有抗异化性和耐性,能在保留异肽素提升细胞再生速度的前提下,增强细胞的抗异化性与耐性,预防细胞异化,减少异化率,故而在第三代药剂异肽素中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洛布啡没有抗异化性,只有耐性。要知道,尽管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某异类分泌的异肽素越多,细胞自我修复及组织再生能力和超能力就越强,但不论他具备怎样的金刚不坏之躯,所能承受的异肽素的是有限度的。一旦超出限度,必死无疑。而提高细胞的耐性,即提高细胞对异肽素所能承受的最高限度。这虽能增强‘怪物’的超能力、通过细胞的自我修复来延长寿命,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只是在增加人异化后必须承担的超常负担罢了。死吊着仅剩下的最后一口气,推迟死亡时间,再于超乎想象的痛苦中断气……”
卢那沉默了几秒,“那第三代的异肽素的异化率是多少?”
“60%。”
“那剩下的40%的人……”
“死翘翘呗。”
卢那震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尽管已经调整了好多次,但异肽素的药效仍旧不稳定。一旦摄入过,不是死就是变成‘怪物’。而且即便变成了‘怪物’,寿命具体剩下多少,谁也不说准。”
“可是这次吸食过阿克索的人都变得力大无穷,30%的异化率也太低了吧?”
“No no no,就我们的分析和测试来看,目前为止,只有十人因阿克索变成了‘怪物’,其他家伙之所以变得力大无穷,除了受阿克索中的类异肽素暂时性影响外,更因为其中所含有的大量洛布啡。洛布啡有强致幻效果,光是吸一次就足够你上天的了,胸口碎大石,搬桌子,砸冰箱,拆ATM机什么的,完全小case。”
“嗯,我知道了。”听了易弦的讲解后,万佳晟问,“除了这些专业领域上的东西,你们还能从阿克索看出什么?”
“说一句在我职责范围外的话,我认为,目前的阿克索并不具有普遍散播价值。”
“为什么?”
“洛布啡在两种阿克索中所占比重之所以那么大,恐怕是因为类异肽素的异化率太低。为了弥补这点,阿克索的生产者必定得寻找其他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出人体全部潜力的东西。从方才展示的实验数据可以看出,洛布啡与吗罗丁相比,对异肽素的耐性较强,还能在瞬间兴奋大脑并促进肾上腺素等激素的分泌,令人体长时间处于异常兴奋激动、体力和精力严重出超的状态,是弥补类异肽素异化率低的不二选择。”
“也正因此,那些没变成‘怪物’的人才没死于变异。只可惜,想从洛布啡的药瘾中走出来,可不是件易事。”薛琴任禁不住感叹了一下。
易弦:“塞勒涅生产阿克索的目的显而易见,从整体上讲,包括提高细胞再生能力和异化率,阿克索远远不如异肽素。因此,我认为塞勒涅只是打算小范围的试验两种阿克索的效果,收集数据,以提高日后阿克索的质量。换句话说,等这批货全部出完后,阿克索会稍微隐秘一段时间。”
“嗯,好,你可以下去了。”万佳晟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资料,“施杨,上来汇报一下你们的调查进展。”
施杨把手机丢给甯安,懒洋洋地站起来,慢悠悠地前去做报告。甯安看了看显示着通话中、开着免提的界面,惊讶道:“沈……沈连寂?”
坐在高四语文组办公室的小内间、一只耳朵戴着耳机,一边正在学习的沈连寂问:“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甯安没想到有这波操作,他有点怀疑施杨是否也如此给他直播那天的讨论会了。
“哟,是沈连寂?”薛琴任凑了过来,“你好啊沈同学,我家那个混蛋得你照顾了。”
“沈同学”这三字的语调令沈连寂感到无比熟悉,“你认识风逸才?”
“是的,我和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