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母。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甯安看了风逸才一眼,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看着随后也站起来的风逸才,忽然严肃道:“风逸才,你应该不会做些引火上身的事吧?”
风逸才倏地一愣,随即如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笑着说:“当然了,我又不是蠢蛋,没事作死干嘛?为啥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甯安想了想,又说:“尽管你这人平时是欠了些,但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啊。”风逸才眨眨眼,投去了个深情的秋波。
甯安不清楚对方是否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没心思继续和他油嘴滑舌,轻轻一叹气后,转身向门外走去。风逸才笑着目送他离开,等其身影完全消失于眼前后收敛起笑容,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张广森的衣服,得处理了。
晚上,身着一件单薄衬衫的沈连寂站在卧室的窗边,注视着手中从申姜处抢来的手机,眉头紧蹙。秦莘野悄悄来到他身后,环过他的腰,靠着他的肩膀,问:“在烦恼什么?”
“这手机是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指证视频,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
“看来是要你打过去的意思呢——怎么办,打吗?”
沈连寂明白,对方既准备了这部手机,就一定算准了它会落入自己手中——他的心理全被看破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按下关机键,说:“至少不是现在。”
“是吗。”秦莘野解开沈连寂的衬衫,舔了舔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细流似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漏出,滴落,在半透明的白色衬衫上绽开了一朵红花。看着倒映在玻璃上的他两人的身影,沈连寂虽想伸手抓住窗沿,却又立即放弃了。他逐渐软下身子,倒于身后之人的怀中,任由全身细胞暴露在和当年的离别之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的疼痛之中。而露出了野兽本性的秦莘野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般,握住怀中之人那微微颤抖的右手,与其紧紧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