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隐入黑夜之中。就在他那被路灯光极力挤压出的暗影要被漫边的漆黑所浸染侵蚀完的前一刻,一声铿锵坚定的“佩均”使衰弱的灯管“啪”的一下重现光芒,史佩均那独自坐在秋千上的落寞身影亦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整座小区都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中,风也没了声音,仅有被浊白的路灯光映照得格外晃眼的鹅卵石在默默叫嚣着存在感。和玉笙轻轻在史佩均身边坐下,问:“发生什么事了?”
史佩均哽了哽,一声不吭。而后,他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玉笙你……不是东西。”
和玉笙知道史佩均所指的“不是东西”不是骂人的那层意思,遂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也不是我,玩弄发泄的工具……”
至此,和玉笙大概明白对方为什么烦恼了,转过头,望着隐晦的月牙,温声问:“为什么忽然这么想?”
“……”
“我是自愿的。”
史佩均一愣。
和玉笙肌肤白皙,如若凝脂,即使脸颊被镀上了暗夜的阴影,也仍旧悄无声息地散发着独属于他的那份淡淡的美丽光泽,正如同轻轻覆盖于腊梅上的冬雪,柔软细腻,洁白无暇。如此一看,史佩均忽觉和玉笙好似从未改变过,依然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圣洁,那么令他向往憧憬。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眼眶含泪,问出了他方才问过一遍的问题:“玉笙,我脏吗?”
和玉笙抬手搭在史佩均的手上,看着他,温柔一笑:“你不脏。”
刹那间,巨大的情感洪流以火山爆发之势冲上史佩均的心房,温暖了他全身每一个角落。他迫不及待地将和玉笙搂入怀中,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嗯?”
“只是抱着,什么都不做。可以吗?”
和玉笙恬然而笑,双手环着史佩均,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