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小一声“天哪”。
“我就直说了，我们战队正在招人，你有兴趣加入吗？”
陆崎屿满怀期待地等待对面的答复，但是电话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声音。
“喂？你在听吗？”
“嗯。”齐念小声答应，“可以的。”
陆崎屿瞬间松了口气，笑着说：“你也不怕我是骗子？这样，你先不着急答应，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面谈。”
“好。”依旧是很小的一声。
陆崎屿有点尴尬，“那，我加你微信？你先直播。”
“好。”
然而挂了电话，齐念下播了。
“啊？”
“不是，我刚来怎么就下了？”
“光速下播，再见也不说一声。”
“木木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啊。”
另一边，关了直播间的陆崎屿浏览着电脑屏幕上齐念以前的直播回放，左手无意识地搓着手机屏幕。
“这真的只是个主播吗？”他想着，点开一个看过一遍的视频，把进度条往回拖了一点，画面停在齐念趴在一个山坡微微凹陷的地方，把这里当做天然战壕，靠着背后是毒圈不会来人，狙掉了三个——这一切和陆崎屿当年的打法极其相似。
“难怪她刚刚听到我名字那么惊讶，不会看过我比赛吧。”陆崎屿想着，打开手机微信，给齐念发了约定的时间的地址。
“好。”齐念言简意赅地回复。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就在陆崎屿感慨怎么会有平时软软糯糯，打游戏像死神收人的小姑娘的时候，对面发了几条消息。
“前辈（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我刚刚是太激动了，因为我是你粉丝，其实我能正常交流的，不是自闭症……”
陆崎屿看着齐念发来的一条一条的消息，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老陆？”陆崎屿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是MRC战队的经纪人秦晔。
陆崎屿笑得更大声了，“没啥，刚看见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孩儿。”
“我刚看了你说的那个主播……对，就这个。”秦晔没多管陆崎屿，指着电脑屏幕，“天赋不错，你和她联系过了？”
陆崎屿手底下打着字，嘴里敷衍着秦晔，“嗯。”
秦晔像是习惯了陆崎屿这幅样子，“你自己挑的苗子，好不好的咱们说了都不算，毕竟电竞场上只有输赢。再者说，人家小姑娘也不一定答应你，别期望那么高。”
“好了，你就是操心得命。”陆崎屿放下手机，拍了拍秦晔的手背，“谁告诉你电竞场上只有输赢的？友谊第一好吧。我会和人家好好聊聊的，MRC还没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