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呆呆地看着他。
年初认识谢泽宴之后,就没见过谢泽宴笑得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平时老是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虽然年初不怕他,但他偶尔昙花一现的浅笑,也足够令人惊艳,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的笑容。
就像是凛冬的雪,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渐渐融化,伴随则花香沁人心脾。
等年初回神时,谢泽宴已经站在屋内,盯着她还亮着的手机屏幕。
年初:“……”
“阿宴,你耍赖!”
谢泽宴;“我怎么了?”
年初嘟着嘴,“你使美男计!”
谢泽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
“我走之前是不是说过,不能再玩游戏了?”
年初低着头,声音闷闷不乐的。“可是就很想玩啊……为什么不许我玩。”
谢泽宴按下手机的锁屏键,叹了口气。
“偶尔玩一玩可以的,但是玩久了你的眼睛会累,长久以后,你就会看不清东西,严重甚至变成一只小瞎鱼,你想那样吗?”
年初震惊地看着谢泽宴,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小、小瞎鱼?!”
谢泽宴点头。
年初连忙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要,我才不要变成一个小瞎鱼!”
“那你还玩不玩游戏了?”
年初连忙捧着手机塞进谢泽宴怀里,“阿宴,你帮我带着,我怕我晚上忍不住玩游戏。”
谢泽宴满意地把手机装进衣袋里。
年初想到什么,又好奇地问谢泽宴。“阿宴,你之前说女孩子要注意点,注意什么呀?”
谢泽宴沉默。
就算他之前在商场叱咤风云,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年初解释这些。
想了片刻,谢泽宴打算先暂时放下两.性教育的事情,他叹了口气,“以后不许穿裙子了。”
年初不明所以,“我本来就不会穿了呀,今天是因为不会出去杀丧尸了嘛,我才想穿一穿。”
她歪着头看谢泽宴:“你说的女孩子要注意点,就是不能穿裙子?”
年初回想了下,恍然大悟。“好像是没有看到有人穿裙裙诶。”
“那你们做这种衣服出来是摆着好看吗?”
谢泽宴:“……”
谢泽宴看着越说越离谱的年初,连忙打断:“阿鱼,我们明天要回西北了,你的水晶球我们回西北基地再找好不好?”
年初果然很快被转移注意力。她乖巧地点点头,“好呀,我都可以的。”
临走前,谢泽宴想了想还是把手机还给了年初,教她定了一个闹钟后,还不放心地叮嘱了几遍。
年初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知道啦,知道啦,阿宴你好啰嗦。”
谢泽宴顿住,没好气道:“现在嫌我啰嗦了?以前在海岛上谁缠着我天天讲故事的?”
年初:“……”傻住。
谢泽宴没再逗她,揉了揉她的脑袋。“快去休息吧,晚安。”
年初:“晚安。”
-
第二天清晨,久违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
床头的手机如同不知疲惫似的扯着‘喉咙’唱歌,深蓝色的大床上,女孩儿浓密的睫羽轻颤,在金黄色的阳光中缓缓睁开。
她嘟囔了两句,细长白嫩的手臂微抬,一巴掌拍在手机上。
“啪嗒”一声,手机翻身落在床底,依旧尽职尽责地执行自己的任务。
“啊……”年初扯过蚕丝被盖住脑袋,两秒后,又猛地掀开。
“烦死啦!”
她翻身下床,从床底下捞起手机,关闭闹铃。
——世界清净了。
年初迷迷瞪瞪地想爬上床继续睡觉,外面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