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在怀疑人生——他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是吗?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种风格了是吗?所以这就是他牡丹至今的原因是吗?!
年初已经钻进了室内游泳馆,谢泽宴拎起两桶水,斜睨了陆望一眼:“来帮忙。”
陆望苦哈哈地跟上。
时间在忙碌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等谢泽宴和陆望收拾完一楼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陆望这才发现年初一直没进屋,他有些惊奇:“小初还在清理游泳池吗?”
谢泽宴右手抬起,一道骇人的雷电凭空落下,面前堆成堆的垃圾都变成了黑黑的一团。
他看了眼窗外,对陆望道:“我出去看看,你就在这儿。”
陆望也累的够呛,点点头,瘫坐在沙发上。
谢泽宴迈步走进黑暗中,刚刚靠近那座丑丑的土房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水流哗啦的声音。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之前让年初过来清洗游泳池时,他就抱着让她好好在水里泡一泡的想法,而且他估计这只小美人鱼看见泳池也会忍不住的。
果不其然——
月光透过房顶的圆孔倾泻而下,池水在蓝白瓷砖和月色映衬下显得愈发清澈。
熟悉娇小的身影如同鱼儿般在水中穿梭,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恰到腰部;再往后,就是深蓝色的鱼尾,鱼尾上的鱼鳞并不像普通鱼儿那样,一颗颗反而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透明宝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尾鳍时不时拍打在水面,泛起阵阵水花,闪烁着波光粼粼的破碎感。
谢泽宴还没进来时,年初就发现了,等他一进来,就顽皮地泼了他一身水。
他躲避不及,只好闭着眼生生受了。
年初见他浑身湿透,反而愧疚起来。
她摇晃着尾鳍,游到池边,抬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怀愧疚地看着他,“阿宴,对不起,我帮你把水弄干吧。”
谢泽宴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无奈道:“快些起来,待会儿刘姨要过来叫我们去吃饭了。”
年初乖乖地哦了一声,正准备抬手将他湿衣服弄干,就被谢泽宴阻止。
“忙了一下午,我正好准备洗个澡,不知道阿鱼介不介意?”
年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呆呆道:“阿宴洗澡我为什么要介意?”
直到看见谢泽宴开始脱衣服,年初这才瞪大眼睛。
她一惊,下意识要捂住眼睛,但是转念一想,又偷偷张开手指,从缝隙中偷看,却没想,刚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想看?”
年初呆呆地点点头,回过神来,又恼怒地游出半米远。
“谁要看你。”
游得远些,谢泽宴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龙纱。
龙纱遇水不濡,但毕竟是纱,在浮力作用下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露出半截莹白的肌肤。
谢泽宴呼吸一滞,不敢再逗她,只好诱哄道;“屋里还有些地方很脏,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年初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耍了一下午,谢泽宴却忙了一下午,内心愧疚,自然不会拒绝。
她幻化出双腿,身上的龙纱变成了一条小白裙。
几下爬上岸,年初向谢泽宴挥挥手。
“我先去啦,阿宴你慢慢洗。”
谢泽宴目视她走远,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下,叹了口气。
陆望已经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咕咕叫,这才想起来两人还没回来,正打算去找人,就见年初走了进来。
他探头看了看后面,没见到谢泽宴,问道:“老大呢?”
年初看他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于是解释道:“阿宴在洗澡,要不你也顺便洗洗?”
陆望刚刚太累还没注意,听年初一说才意识到自己一身的汗臭味,手一撑就翻过沙发往外跑。
“那我也去洗洗。”
年初在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还脏着的地方就用水柱滚一圈,然后把污水浇灌在外面的植被上。
谢泽宴和陆望打扫得很干净,她检查得也很快,等她从二楼下来,两人也正好洗完,一身清爽地从外面进来。
见到她,谢泽宴冷硬的脸庞就柔和了几分,直看得陆望啧啧称奇。
谢泽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牵着她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还喜欢吗?”
年初连连点头,“二楼的阳台好大!超喜欢!”
谢泽宴轻笑,“喜欢就好。”
陆望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自己已经饿扁的肚子,“我快饿死了,二位晚上回来慢慢恩爱,我们先去吃饭?”
谢泽宴斜睨他一眼,年初倒是也感到几分饿意,连忙扯他袖子,“阿宴,我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三人来到谢宅时,屋内灯火通明,刘姨和赵立衡在厨房内忙活,文清清、李叔和谢老爷子在客厅闲聊。
不知文清清说了什么,把两位老人逗的哈哈大笑。
看到三人进来,李叔连忙招呼:“正准备去叫你们。”
话音刚落,刘姨就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
“哎哟,来得正好,开饭咯~”
厨房里的赵立衡听到声音,也把剩下的菜全端了出来,年初好奇地凑过去,见到一盘绿油油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赵立衡见人注意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不由得骄傲道:“清炒仙人掌,仙人掌我亲自试过的,可以食用,绝对无毒。食用后可……”
话还没说完,赵立衡就感到两道凌厉的目光。
他茫然抬头,就见谢泽宴和文清清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他心头一凜,常年掉线的智商终于在线一回,连忙闭上嘴。
年初的注意力全在吃的上面,根本就没关心赵立衡的介绍,听他不再解释,反而觉得安静许多。
一群人围在餐桌前,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时不时调笑两句,使得原本空荡荡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