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打挺,飞奔到书桌旁。
从书包暗袋里拿出来那个早上的橙子味的棒棒糖,撕开黏腻的包装纸,糖身已经因为高温有点化了,但是苏西溪仍旧把它含在口中,心中也仿佛是被黏腻的糖汁浸泡着,溢出来是早上的某些不愉快。
含着嘴里的糖,苏西溪一阵甜蜜。手也不停的从包里掏出画本,开始用铅笔勾勒线条,专注的盯着画纸。
窗外的蝉鸣到了九月依旧嘶鸣,晚风吹来一阵热烈,热风拂面,露出来少女光洁白皙的额头,终于,苏西溪把笔一丢,直接躺在床上。
皎洁的月光投映在纸上,甘望叼着棒棒糖的画面在画纸上熠熠生辉。
早上起床还是和以往一样,苏西溪必须要在王星女士的热烈“呼唤”下才可以起床,苏西溪赶忙收拾自己,用水在自己脸上胡乱摸了两下。
苏西溪看着镜中略带婴儿肥的白嫩脸颊,有着秀气的鼻子,水汪汪的眼睛,给整张脸带来蓬勃而来的生命力,只要忽略嘴角没来及擦干的牙膏沫和头上的鸡窝,一切都是那么恰好。
王星女士走过来发现看着自家女儿在镜子面前臭美:“可别臭美了,你长成这样还不得亏是我生的”。
说着说着,一屁股挤走了镜子前的苏西溪,自己在镜子照了起来。
苏西溪知道接下来她妈就要说:“要不是生了你,我那美丽的脸怎会生出皱纹……”。
之后是王星女士说一句,苏西溪就在后面跟一句,王星女士发现后,追着苏西溪打闹。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家中发生了无数次,最后无一例外是苏西溪把门一关,立马飞奔出去,王星女士在门口拿着扫把佯装打人,就在王星女士觉得自家女儿走远的时候,楼下大声的传来一句。
“老妈,我中午要吃糖醋排骨”。
苏西溪晃晃悠悠的来到班上,但是看到甘望的时候,立马端庄淑女了起来,走路的步子都变小了。
坐到自己位置上,看着甘望的后脑勺,头一次觉得别人的后脑勺也可以这么美,自己正美着呢的时候,突然觉得后面有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苏西溪一下子惊醒,看向后面。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白宁光,发现白宁光看起来和乖乖学生一样,有着齐整温顺的短发,没有像外面的混混一样打耳钉,相反,少年棱角分明,眼珠很黑很黑,就像是高山里的湖泊,惊不起一丝波澜,而且当你看久了就会有一种你吸进去的感觉,眼尾有着极淡的泪痣,除却少年眼底的烦躁,可以说是一个高冷静默少年。
苏西溪看着眼前的男生,壮着胆子大声问:“你干嘛”。
但是说完后又觉得理在自己这里,又不自觉的仰气了头,除了下面颤抖的手。
白宁光看着假装生气的少女仰头面向自己时,觉得这个女生是不是有点病,她没发现她的凳子脚踩到人了吗,还在那里晃啊晃,她想干嘛,对着她很是不耐烦。
“你踩到我了”。
苏西溪抬眼往下看,发现自己的凳子脚在他脚上,脑中闪过了几条黑线,立马对白宁光道歉,赶紧把自己的凳子移到前面去,把自己靠的和自己桌子很近,生怕挨到了白宁光。
白宁光看着苏西溪奇怪的的举动,只觉得苏西溪有点傻气,反正受罪的是她。
就在这么端坐了几天下,苏西溪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自己很想往后靠,但是一想到后面的人,就不想靠了。
终于被苏西溪逮到了机会,白宁光在后面睡觉,于是自己悄咪咪的靠在了后桌上。
苏西溪就这样靠了几节课,直到打了放学铃,苏西溪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这样靠着,终于苏西溪战胜了自己的害怕,回头一看,白宁光已经走了。
苏西溪看着白宁光的位子懊恼扶额,心想:“我这几天是在干嘛,不就是靠桌子吗,谁还不能靠了”,说完还象征性的打了白宁光的书,就好像打的人是白宁光。
白宁光从厕所里回来就是看到苏西溪打自己的书,心想:“她到底一天天在想什么,她想干嘛。
看完她的举动,白宁光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走了被她打的那本书,留下了表情古怪的苏西溪。
苏西溪看着白宁光拿着书转身离去,心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苏西溪就这么忐忑的过了好几天,生怕白宁光找自己的麻烦,可是过了几个星期,白宁光一点举动都没有,和往常一样,苏西溪才把心里的石头放下,觉得这个事情翻篇了,也在心中觉得。
“他也许没有看到自己打他书,他那天拿那本事纯粹是想看那本书,肯定是这样的”。
直到后面几天,有人在苏西溪后面打闹,不小心撞翻了白宁光的书,白宁光俯身捡起那本书,用着苏西溪可以听到的语气说:“你这书这几天真惨,谁都没有惹,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撞,也真是,撞打的人都不对你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道个歉都不会吗”。
苏西溪心里一惊:“原来他真得看见了,救命!”
苏西溪当时真的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翻江倒海,在过去的几分钟里,苏西溪感觉度过了余生,终于在头脑风暴中,苏西溪想到了一个挽救的办法。
在接下来的几天早上,苏西溪每天基本上是第一个来到学校的,而且姿态鬼鬼祟祟,究其原因那就是白宁光桌洞里面莫名出现的牛奶。
王星女士看见自家女儿这么早起床,感觉就是太阳打西边起来了,心想:“难不成真是想好好学习了,但是女儿近来眼下出现的黑眼圈和房间里半夜里的光,以为是在画画,可是完全没有找到画画的工具,于是认为是在认真学习!”
“不行,我去买个糖醋排骨给女儿吃,去补补身体”。
半夜,苏西溪琢磨着要不要给白宁光写个道歉信还是当面和他说,最终还是写道歉信占了上风,一想到白宁光的混社会背景和自己被人打的画面,苏西溪就有点害怕,不敢和他说话。
苏西溪实在是不知道写什么,于是在床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突然床上的人不动了,并且把脸从被窝里伸出来。
“有了,我知道写什么了,我要写-哎哟喂”。
苏西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