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幸福的笑容，温声说：“再来一块。”
沈绮雯笑了起来，张嘴又咬了一口，顾淮舒递过来的桂花糕，真是好甜。
她分不清是桂花糕的甜，还是顾淮舒对她的爱甜。
“顾淮舒，你为什么只看着我吃，自己不吃呢？” 看顾淮舒只盯着自己，沈绮雯笑着问。
顾淮舒摇摇头，轻声回答：“因为你吃东西的样子好看，而且，这个桂花糕没有你甜。”
沈绮雯听完顾淮舒的回答，脸红得更加艳丽，娇嗔地说了句：“讨厌！”
说完，她一把抢过顾淮舒手中的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顾淮舒的嘴边。
顾淮舒也咬了一口，但一直凝视着沈绮雯，低沉地说了一个字：“甜。”
回忆如潮水退去，只留下冰冷的现实。
“您好，这是您点的桂花糕。” 服务员轻轻将盘子放在桌上，微笑着说完就离开了。
许婉看着面前淡黄色的桂花糕，惊叹一声，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随即眼神明亮，脸上洋溢着喜悦。
沈绮雯看着许婉的模样微笑，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
甜软的桂花糕依然在口中舒展，只是少了些味道。
沈绮雯只吃了一块就放下了筷子，而许婉吃得满嘴鼓胀，看着沈绮雯放下筷子。
吞下口中的桂花糕，许婉疑惑地开口问：“怎么了，绮雯，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沈绮雯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满脸微笑地询问：“请问这盘桂花糕有什么问题吗？”
沈绮雯微笑着向服务员解释：“没有问题，只是感觉少了些味道。”
服务员感到困惑地开口说：“每次糕点出炉，我们的糕点师傅都会品尝确认的，这次也品尝过了，说没有问题的。”
沈绮雯带着歉意的开口：“是我自己的问题，这糕点很好。”
只是我尝不出以前的味道了，这句话却没说出口。
服务员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旁边的许婉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喃喃自语：“少了什么味道吗？我觉得还不错啊。”
是的，少了什么味道？沈绮雯也在心中反问自己。
从前的味道是香甜的，糕点是，人也是。
而现在的味道还和从前一样，但人却不是从前的人了。
是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尝不出从前的味道了。
吃完糕点，走出店门时，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两人在街上闲逛，去了动物园，又去了城市的著名景点，想要看完这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但想一天看完整个M城，还是有点不切实际。
许婉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商场的椅子上不愿起身。
“沈大小姐，我们休息一下吧？” 许婉喘着粗气趴在椅子上说。
沈绮雯看着疲惫的许婉，笑着说：“好吧，你休息一下，我去商场逛逛。”
她在逛商场的过程中，注意到了一家婚纱店。
展柜里的一套婚纱非常适合许婉，而且她的身材也很匹配。
沈绮雯想要买下来，在许婉结婚的那一天，送给她。
她穿上那件婚纱一定会很漂亮吧，只可惜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无法亲眼见证了吧。
自己是癌症晚期的事情，沈绮雯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不喜欢别人看她的眼光中带着怜悯，自己一个人平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隐去眼中的黯淡，沈绮雯重新挂起微笑，走进了婚纱馆。
她全款买下了展柜中那件洁白的婚纱，并留下了许婉的联系方式，并告知了店家许婉的结婚日期。
店家点了点头，在结婚时送婚纱作为礼物很常见，所以办理手续很快。
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沈绮雯就离开了婚纱馆，来到许婉的身边。
看着许婉精神恢复了一些，沈绮雯便拉起她开始一起逛。
而许婉则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引得沈绮雯忍不住笑出了声。
冬日的下午，天色比平常要黑的早些。
即使只是五点钟，天空已经渐渐暗淡下来。
沈绮雯打了一辆车把许婉送回了家，走的时候，许婉还在车上向她挥手大声喊着。
“绮雯，有空记得找我玩啊，别又突然消失大半年了啊！”
“还有，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不然我穿着婚纱去堵你家门口！！” 许婉恶狠狠地说着，但眼中透露着期待之情。
沈绮雯笑着点了点头，也大声回答：“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听到这句话，许婉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在司机的催促下，关上了车窗。
车子驶向远方，而沈绮雯则留在原地，双眼却泛起了泪花。
看着许婉离去的方向，她对着寒冷的空气轻声说。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感谢你今天的陪伴，但我可能无法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点点雪花在空中飞舞。
沈绮雯又看了一眼许婉离去的方向，转身朝着别墅走去。
别墅和上午离开时一样，似乎无人来过。
沈绮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谁，也许只是心中的一个念想吧。
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走进了洗漱间，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疲惫不堪。
苍白的面色，无血色的嘴唇，以及满是沧桑的双眼。
沈绮雯没有继续看镜中的自己，而是拿起一把木梳，整理了一下被风雪吹乱的头发。
然而，木梳滑落下来，带着大把的头发掉落，但沈绮雯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看着掉落的头发，沈绮雯默默无言，把它们全部清理并扔进垃圾桶，然后放下手中的木梳。
打开水龙头，让浴缸里注满热水，然后躺了进去。
沈绮雯才感到一丝温暖和舒适，被热水蒸腾起的热气使她感到有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