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不希望全香港看着你害死这些祖国的花朵吧?”靳安腰上一凉,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那恶魔般的笑脸,没有回答。“大名鼎鼎的靳sir,你,会怎么决定呢”
“我和他们换。”没有犹豫。“…换?那样太没有意思了,我们做一个交易吧?靳sir?跪到我满意为止。如果我不满意,九龙司就会’砰’。爆炸。一个问题,换一个人。错一题,杀一个人”
还是一样的笑脸。“做决定吧?靳sir?如果你不同意,那他们,现在,都得死。十,九,八,…” “…好”咬牙切齿的回答。
靳安扔掉武器,告诉自己赌一次。
“靳安,不乖的小孩是没有好结果的。”对方笑着取走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将靳安的手钉在地上。靳安险些当场昏死过去。“我可不会惯着你。”
”好吧,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防护栏升起,正对着的屏幕闪着光,“谁也没法来打扰我们。”被踩着头的靳安无法动弹,尽力抬头看屏幕的内容:自己被踩的直播。不如不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靳sir,三个重要人质,还活着。那么,我们开始吧” “李sir,这…”“我们只能相信靳安了,让九龙司方面排除炸弹”靳安正处在对方建造的安全屋。
李泯也没有办法,人质在哪里,炸弹又在哪里,没有任何提示。
某广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血腥” “刚刚有说,阿sir为了救人质所以…”“太张狂了!“阿sir太伟大了” “ICAC一定可以把人质安全送回来的”人群越聚越多。
“李sir,九龙司各大广场上都在播报靳sir的直播,人群越来越密集。如果炸弹藏在各大广场…后果不堪设想”“通知九龙司方面,疏散人群。” “yes,sir.”
“不是。” “没有” “3个” “首字母F”绿色的数字不断增加,人们紧张地盯着屏幕,靳安暗暗松了一口气。“409” “两个”家里冰箱剩几瓶酒“…17”对了。
问答还在继续。“2019.06.01”……“玉,桃子” “5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什么破问题?靳安很想给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人道主义上讲,你不是一个好人。”
“那非人道主义呢,或者说,对你来说,靳安,我又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坏人。”靳安听到对方的轻笑,拔出嵌在地上的匕首,随后便是撒在身上的热流,血。对方单膝跪在靳安面前,“最后那一个人,是为你而死的”
还是高估了...像是受了当头一棒,什么都听不到,只有浓烈的腥味。视线渐渐模糊,近三百名人质,五人死亡。
来电。“李sir。”“阿澜?什么事” “刚才我看了直播,总觉得有些不对,”江澜欲言又止,还是说了。
“我觉得,这个人和靳安关系不一般。像是…仇人。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靳安有忍耐度。也不会危及靳安的生命。但靳安好像有把柄在他手上,也对这个人有一定的信任,暂时就这么多。”
江澜,ICAC侧写师,精确度近100%,和李泯并列ICAC神话一样的存在。
“出去。”尉迟篁一手按在门框,被夹了也没收手,“我帮你洗。”靳安完全没有不能碰水的自觉,“不还有只手吗。” “嘶!” “这样还自己洗?”
医院只有淋浴,试水温,蓄水,无微不至。
“…痛吗…手” “不疼。”好一会,头发滴水的靳安就被放在了床上,靳安关注点却在尉迟篁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只,居然可以把自己抱起来。这名字算是取对了,篁,竹林。傲雪凌霜,像是什么都没法将少年压垮似的。
尉迟篁并不知道靳安在想什么,还好奇靳安居然没有反抗。虽然正帮老大擦头发,但心思也飞到了云外,并没有放在柔软的发丝上。
ICAC靳安。嗯,没事。好... “靳安。师父,没事,知道...” “ICAC…”…一波又一波关心问候的人。“靳sir深得人心啊” 怎么听出了一丝阴阳怪气?“手机放一边,先上药”
靳安失去手机,十分不满,想给尉迟篁来一拳,被完美预判,更加不满。
“衣服扯开我看看”你流氓吧。尉迟篁在靳安眼中清晰读出了这句话。
“张嘴。”剥开的糖。“哪买的,嘶…” “都淤了...“法国。还有,一会拿给你” “…不用”靳安低头认真折着糖纸,整齐到可以裱起来作装饰的地步。“别玩了,一会伤口裂开怎么办。”
靳安默默将折腾渗血的手收到背后。“怎么?生气了?” “没有。” “手给我看看”拒绝无效暴露了的靳安狠狠挨了顿批,有些不服。
“好了。”尉迟篁在绷带上落下一个温柔的kiss,靳安愣了愣,反手就是一巴掌,对呆住的护士姐姐笑笑,“辛苦了。”目送其光速离开病房。
一只小鸭子把尉迟篁当成了第三者兼跳板,尉迟夸张地碰瓷在靳安床上。“它居然让你碰。”
give me five.靳安将小鸭子捞进怀里。
“想着有个伴可以陪你就带过来了,它很乖。”尉迟篁看向角落的猫包,反问,“小鸭子不是我吗?”并翻出截图怼到靳安眼前。“那是小黄鸭纸。”靳安没脸看自己当年的备注,“伯父伯母呢” “确认没事后,送回去了,不安全。” “抱歉。”
又不是你想的。
“...谢谢。”
“喵!”非正义喵喵拳。“这是你弟弟,小黄鸭”靳安拍下扬起的爪子,rua小鸭子的脑袋。美短这才正眼看了尉迟篁,从靳安怀里跳出来,绕了一圈,又是一爪子,“喵!”猫猫试探中。
“乖。”被顺毛的美短发出呼噜声,看起来很安逸。
“偏心。”尉迟篁挪到床上,往靳安怀里一倒,向小鸭子挑了挑眉:我的了。“不能抓。”三道抓痕,浅浅的,正往外渗小血珠。靳安叹了一口气,受伤的总是我。将小鸭子赶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