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青春期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会犯点错，李智杰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误入歧途。咱们做老师的，总得给孩子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程羲不吃这套，仍坚持要处置李智杰，据理力争道：“十七八岁的人，都已经快成年了，难道还像三四岁的孩子一样不明事理？错了就是错了，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做老师的，也要赏罚分明。白水一中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岂能是培养出作奸犯科的流氓。”
见程羲不肯让步，书记只好来硬的：“程老师，谅不谅解李智杰的决定权不在你手里，而在那位女同学的手里，您再怎么样也不能代替别人做决定，不是吗？”
这是想用她的学生来威胁她？程羲一记眼刀，书记不敢再劝，只好缩到一旁等待校长过来调解。
许晓露和官淑语做完笔录出来后，程羲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忙了一整个中午，你们也累了吧，先回学校好好休息吧。警察后续还得再调查，一时半会儿出不了结果，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们。”
“你们回来啦！”杜小雨午休期间忧心忡忡，睡不着觉，一直趴在走廊上眼巴巴地等待官淑语和许晓露回来。
“官淑语！官淑语！”余茂勋见二人回来，像只聒噪的鹦鹉从位子上扑腾起来，围在官淑语旁边喋喋不休，“官淑语！你没事吧！”因为手腕还打着石膏，他有合理理由不参加大课间和体育课，待在教室里美滋滋地边吹空调边看杂志。下课铃还没响呢，就看见杜小雨慌慌张张地跑上来，他刚想说她逃课来教室干嘛，就听到官淑语上厕所被人偷拍的事情，恨不得瞬移到官淑语旁边。杜小雨让他稍安勿躁，说是偷拍的那人已经被抓起来送到警察局里去了，官淑语和许晓露要先去录供，他才待在教室里翘首以盼。
官淑语被余茂勋的样子逗得哑然失笑，心上的阴霾也在众人的关怀下挥散了大半。
“你别那么用力挥舞手臂，小心伤上加伤。”
余茂勋听话地放下手，嘴上仍不休：“那龟孙子是谁？改日我叫人把他套着麻袋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去女□□！”
“那人是高三竞赛班的，叫李智杰”，许晓露回忆在警局里的情形，“书记也来了，我看他和新班主任在门口闹得不是很愉快……”
“没听说过这号人。”余茂勋摇摇头。
“是他啊……”符骏露出了然的表情，“我知道他，是不是搞信息竞赛的？”
“我不清楚”，许晓露不敢走近书记，只听到些许内容。
“你认识他？”余茂勋语气不善道。
符骏连忙撇清关系，“不认识不认识，我们不都是竞赛班的吗，所以知道高三保送去帝京大学的都是哪些人……我听这名字耳熟，想起来了。”
余茂勋愤愤道：“就这败类居然还能保送到帝京大学？”
“难怪书记要来警局，还和班主任吵起来，难不成是要保他？”许晓露恍然大悟。
杜小雨不屑道：“书记就是这副德行，只看成绩不看人，咱们成绩差的学生在他眼里还不如阿黄。”阿黄是学校园丁养的一条小土狗，性格温顺憨厚，见人就亲，杜小雨有事没事就爱去逗它。
“不过这位新来的班主任看起来还挺护短的”，官淑语疑惑道：“但她是什么来头，我看书记也不敢强惹她？”
众人一致摇头，此前从未在学校里见过程羲。
“也许是新来的实习老师？”许晓露猜测道。
“难说。你不是语文课代表吗？要不见缝插针去打听打听？”杜小雨建议道。
“唉？”她只是课代表，不是情报局探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