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侯别馆? 众人一脸诧异,谁也不知道这个武阳侯别馆在哪里。 “小妹。我来这里已经有一阵子了。”韩大郎皱着眉头说道:“我竟不知武阳侯府在哪里。” 毕竟武阳侯府是一品侯府。这么大的一个官邸,隐匿在怀宁县这么小的一个地方。众人都不知道它在哪儿。 韩北卿笑着说道:“具体的位置呢,我也不太清楚。或许等两日武阳侯府牌匾一挂,我们也都知晓了。” 如此,众人便只能等一等。 众人各怀心事的吃了年夜饭,便都各自回房去了。 韩老太将做县丞的儿子喊回房去说话,韩老大则是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去放爆竹。 王三娘早就不知所踪,韩北卿窝在书房里,与冬青算着酒楼的预算。 “姑娘,你真要将酒楼做这样的装修?”冬青拨了一会儿算盘,一脸严肃的看向韩北卿:“田木匠累的半死,提前打出了一批新餐具。姑娘说的大鼓,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做好。恐怕开业之前,是用不上了。” “那都是小事,不打紧的。” 韩北卿无所谓的摆摆手:“天冷刷油漆味道散的也快些,好在这几日不会上冻。上元节能否开业并不重要,主要是我想趁着上元节这个日子,在造纸坊造势。” “造势?”冬青一脸不解。 “敦哥儿最早也是过了上元节才能从京城出发,到了怀宁县,也得开春了。他来之前,酒楼一定是装修好的,味道也都散了。所以你担心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听见韩北卿这么一说,冬青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腼腆一笑:“我听府里的传言,还以为世子爷正月十五就到怀宁呢。正发愁该如何装修酒楼,生怕新油漆散不出去,熏到了贵人。” “你担心的什么,真正着急的人是那别馆里的。敦哥儿也就是来家里做客玩耍,真正负责接待的是府尹大人跟县衙,别馆里的那些人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韩北卿一想到隔壁院子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就觉得分外好笑。 “这几日过年,大家心思也都不在工作上。招人的事儿虽说重要,但也只是做给外面看的。”韩北卿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来:“北边要打仗了,这仗一打,老百姓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姑娘是准备买粮食了?”冬青轻轻瞥了一眼那纸,隔着远看不大清楚,但能看见罗列着数行,应该是采买项目。 “那年灾年,我手里不过几千两银子,就那点粮食还让我赚了不少。如今手里银钱宽裕,不妨多买一些。” 韩北卿将明细递给冬青:“采购之前,你先去办一件事。北州与怀宁县交界处,有连绵的山脉。我跟陆仝打听过,那片山是无主的。你跑一趟北州府,将荒山买下来。” 冬青脑海里对那片山脉没有印象,矗在门口的大龙忍不住走了过来。 “姑娘,这事儿你交给我啊。那一片,我熟悉的很。”大龙呲着一口白牙,十分的自信。 “你不行,你在北州收橘子,哪有不认识你的人?你去买地,岂不是露馅了。” 韩北卿摇了摇头:“冬青不认识路,你倒是可以带着他,只不过买地的事情,你不可露面。” 大龙一脸不解:“这片荒山没用的很,靠近怀宁县的都是陆家的地盘,漫山遍野种的构树。靠近北州的那部分,但凡长的好的,都是橘子。” 这有交界的那一片荒山,全都是石头,除了苔藓跟杂草,什么都不长。 “荒山有荒山的好处,买下那荒山之后,请人去修整平地,盖间大院子。不用建造的多漂亮,做粮仓的用的,通风防潮遮雨就好。” 原来是要屯粮啊,大龙这才明白韩北卿买这荒山作甚。 “兵分两路,冬青你去北州买地,大龙你去范家堡、杨两地找些闲工来。这两个村子里多有佃户,都是种田盖房的好手。等地契到手,就着手盖粮仓。” “大龙负责盖房子,姑娘,我要做什么?” 冬青一脸交集:“你平时总想着我要读书,总不给我安排事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想为姑娘做些事。” “买粮食啊。”韩北卿笑道:“论市价变动,要数金银铺消息最灵通。米价、盐价、茶叶、香药,这些价格增幅太大,不然会引起动荡。我提前屯一些,也好提前防范。我爹是县丞,我可不想他戴了几日的乌纱帽,说没就没了。” 既然武阳侯府世子来到西南,想来这边短期之内不会打仗。顾府如今就这么一个男丁,宫里的贵妃娘娘怕也不允许他出事吧。 韩北卿不想卷入朝堂纷争是真,可想着倚靠大树给自己遮风挡雨也不假。 大年初二,冬青拿着大龙给的地图,带上银票,与小灿一起驾着马车去了北州。 大龙按照韩北卿的要求,去了杨庄、范家堡雇了三十多个佃户。 这些人进了怀宁县,先去了如意酒楼帮着干活。韩北卿请的是大厨身边学艺三年的徒弟做饭,一日三餐油水充足,将这些人喂的饱饱的。 正月初四,冬青拿着地契回来了。 “这么快?”大龙惊讶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二人,没想到来去两天就把事儿办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冬青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们到了北州府,先去北州府掌管粮草的经历朱志大人的家。这个府经历朱志大人,刚跟咱们做过一笔橘子的买卖。见到咱们怀宁县的人,分外的亲切。” 韩北卿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倒卖橘子这件事,竟然打响了怀宁县的名号。M.. “我将买地的事儿与他说了,朱志大人以为我是要买地种橘。开始还装作不懂,后来我使了二两银子。他便亲笔书写一封信,引荐到兖县。” 虽说府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