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停地需要人干活,这些小姑娘们就高兴。 后厨的邹婶跑过来,交会孩子们如何处理猪胰里的经络。.. 外面分发赈灾粮的人回到庄子上,孩子们将第一批猪胰才处理了一半。 “哎呦,你们在弄这些猪胰作甚?” “难不成咱们庄子上要自己做猪胰皂了?” 庄子里的女工们都是穷苦出身,在韩北卿这里干了几天的活,便想着以后日日都能在这里做事。 发赈灾粮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忍不住嘀咕着。 这些糟辣椒都发完了,日后会不会接着做。如果韩北卿不需要她们再做事饿了,那以后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因此当大家回到庄子上,看见留守在庄子上的小姑娘们继续干活。 大家不由得精神起来,没有人想在韩北卿这里学会了做猪胰皂的手艺,出去做个小买卖。 而是想着,她们终于又能留在庄子上干活了。 “你们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干活也忒不麻利了。不就是给猪胰去筋么,干的这么磨叽。去去去,上一边玩去,让我来做。” 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留下来,撸着袖子推开做事的大妞,挤在她的位置上准备干活。 “喂,婶婶,这是我的位置。夫人要我在这做事,你凭什么抢我的。” 那泼辣的妇人皱着眉,叉着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夫人安排你们干活,那是因为我们都在外头。” “你也不看看你这样子,像个鸭子似的,手指头都粘在一起不分瓣,一点不利索。” 大妞吵不过,推也推不开那人,气的小脸通红。 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淌。 韩北卿站在二楼窗户旁品茶,将楼下发生的一幕看在眼里。 对着刚上楼的白珠说道:“捣猪胰的活儿,以后就交给那几个年轻的小姑娘。” “剩下的人继续去做糟辣椒,然后抽出两个人去炒碱。” 韩北卿指着楼下那个欺负大妞的妇人:“让她去烧草木灰,看看草木灰能过滤多少能用的碱水来。” 白珠按照韩北卿的吩咐,下楼去吩咐众人去干活。 “啥?让我们继续去做糟辣椒?” “我就说夫人一定还有别的成算,这么好的糟辣椒不会就这么停下的。” “做糟辣椒好呀,番辣椒的味道虽然呛鼻,总比那猪胰腥臭味儿强多了。” “况且有那五指手套隔着,也不辣手呢。” 女工们三五成群,手挽手的去隔壁院子走。 霸占着大妞座位的妇人也一脸欢喜的站起来,她喜不自胜的说道。 “还是做糟辣椒更好,这猪胰平时闻着不打紧,这么多放在一起又腥又臭,熏死人了。” “行了,老婆子不跟你们争了。这猪胰皂,留给你们自己做吧。” 说着那妇人抬脚往隔壁院子走,被白珠一个闪身拦在半路。 “夫人有令,给康婆子你单独安排活计。” 康婆子初听是韩北卿特意交代,还以为是得了侯夫人的青睐。 一脸惊喜的看着白珠,美滋滋的上前献媚道。 “夫人真是好眼光,知道康婆子我是个能吃苦能干活的。” “白管事,劳驾问问您,夫人安排给我什么活儿?” 白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康婆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交代给你的活儿,全庄子只你一个人做。是顶要紧的活儿,康婆子你要用心些,干好了,夫人有赏。” 康婆子听见白珠的话,眼睛立即瞪的跟铜铃一样大。 忙不迭的点头,一路小跑跟在白珠身后,一边走一边谄媚的说道。 “白管事你跟夫人说,让她尽管交给我,不管做什么,我康婆子都会尽心尽力去做。” 白珠一路将康婆子领出庄子,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庄子后面的空地上。 “这个地方空旷通风,是个烧草木灰的好地方。康婆子,以后你就在这烧干草吧。” 康婆子看着一摞摞堆了半亩地的杂草堆,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白管事,我没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白珠冷冷的看着康婆子:“以后你的活儿,就是每天烧了这些干草。” “然后将烧完的草木灰收集起来,提取草碱。” 康婆子愣愣的看着白珠,一脸失望的低喃。 “就只是烧草木灰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来干嘛。” 白珠白了一眼康婆子,冷冷一笑。 “若是你不想干,可以回家去。咱们武阳侯府想找几个人做事,还是很容易的。” 康婆子听见白珠语气变了,立马缩着脖子赔笑道。 “那是那是,侯府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白管事尽管放心,我定然会好好做事,绝对不辜负夫人的一片心意。” 白珠撇撇嘴,指着一堆干草。 “每日烧一堆,晚上我来取碱水。侯府富贵,但也不养闲人。” “你若偷懒应付事,可别怪我白珠不留情面。” 康婆子明白白珠这不是威胁,她的手段有多严厉,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况且就只是烧干草取草碱这么简单的活儿,又不累人也不麻烦。 她若连这件事都干不了,出去上哪儿找比这还轻松的活儿? 康婆子自然小心翼翼,不敢懈怠一分惹了白珠。 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