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便道:“唤你文绣可好?”
文绣眼睛一亮,点点头行礼道:“文绣见过姑娘。”
宋雁书见将两人安抚下来了,也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背心竟出了一层汗,不由失笑,这可比打仗难多了。
想了一想,让她们先去干活,自己往舅母房间去了。
……
夏兰在正房听得宋雁书那边哭声渐消,也放下心,正准备继续手中的绣活,就见宋雁书进来。
“舅母在忙吗?”
夏兰摇头,见宋雁书进来,忙挪开些,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望着她道。
“那两个丫头留下吗?”
宋雁书点点头,夏兰见此松了一口气,道:“是两个可怜的孩子。”
见宋雁书神色黯然,夏兰忙转移话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宋雁书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大事。”
见夏兰神色关切,宋雁书笑道:“只是听她们说了身世坎坷,有些疑问想来问问舅母。”
“有什么但说无妨。”夏兰点头。
宋雁书:“刚刚听她们说都被变卖了好些次,按理说京中若非什么大事,不会如此频繁地变卖下人吧?”
夏兰叹道:“这也不是她们独有的,京中这些年混乱得很,今日刚升官,明日说不得就被抄家。便是普通商贾人家,也是朝不保夕,说不得什么时候铺子就被砸了。主家都没了,这些丫鬟下人自然就被发卖了。”
宋雁书:“这是为何?”
夏兰摇摇头,叹息道:“还不是因为中书令,朝中但凡有不顺着他的,不是贬官便是抄家。幸好你舅舅没有做官,不然你舅舅这脾气,舅母这心,一天都落不下来。”
宋雁书想起自己或许这几天就要去中书令府,一时沉默下来。
夏兰见她沉默,以为是想起她父亲,忙转移话题,“听你舅舅说钟承病了,可好些了?”
说完才想起钟承这事有蹊跷,自己竟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懊恼。
宋雁书虽知夏兰必有所察觉,但也不想骗舅母,于是心虚地糊弄两句,也没注意到舅母的神情。
正想出去,宋雁书突然想起来,问道:“舅母可知文绣所说的吕家是哪一家?”
“文绣?”夏兰愣了下,随即恍悟过来,“是秀儿吧,文绣这个名字好听。”
夏兰叹了口气,道:“文绣是个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与父母失散,幸好是被卖到吕家,也算过了几年舒坦日子。”
夏兰摇摇头,似是不解,“而那吕家家主曾是户部度支司员外郎,也是知书达理的官宦人家,前些年却被人告贪污受贿,被圣上下旨抄了家,一家老小都被判了秋斩。”
夏兰没再说下去,想到宋雁书突然问这话,不由道:“这两个丫头都是在官宦人家待过的,是以懂些规矩,想来更好调教些,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雁书摇头,“只是文绣说在吕家读了些书,想来是好人家,便想问问。”
“可不是吗?”夏兰叹道:“那吕家也与陈家一样,祖上都有过高官,家风也清白,谁知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两人正谈着,忽然听见贾虎在外面说了两句什么,随即文绣的声音响起,两人向门外望去。
文绣手捧一张请帖走进,对两人一礼,面色有些泛白,道。
“夫人,姑娘,是中书令府送来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