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安双脚放在马桶上,手抱住双腿头埋进去,就是不肯抬头。
易烁南也知道这人就是犟,也懒得跟她多说些废话直接上手将她抱了起来。
方安安就像是有所准备般,手慢慢趴上了易烁南的肩只是头还是一直埋着不愿抬起。
“不就是哭花了妆丑了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易烁南这样说道。
这下更是不愿抬头了。
易烁南的酒店离夜市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本来想着就是一个人,也定的单人房。
轻轻将人放到床上后又准备出去:“你的卡应该在你那个包里吧?”
方安安轻轻点头。
那行李应该也在那个酒店里。
“我去给你买点换洗的将就穿着,等明天再去领事馆办护照。”
方安安又点了点头,易烁南又看了会儿便开了门走了。
也就是这时方安安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洗了个热水澡,等人回来后人她都已经睡着了。
站在床头,易烁南拿着买好的衣服看了方安安好一会儿,心里是五味杂全。
世界明明那么大,你可以去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在这里我又遇到了你?明明是想着不带一切地出来游玩,明明是想着可以暂时忘记你,暂时忘记你已为人妻的这个事实,方安安,为什么连这点你也要跟我作对?
兴许是刚刚追着那小偷用了不知多少力气,方安安睡得很稳,
楼下突然传来的喇叭声也没将她吵醒,倒是吵醒了易烁南让他从那思绪里醒了过来。
罢了罢了,不再想了。
轻轻将衣服放在了床头,留了些钱和一张字条带上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酒店。
随便找了家离酒店近的小旅馆,打算就这样将就一晚。
洗漱完后躺床上时都已经是一点了。
小旅馆不破,但也算不上多好,隔音效果更是差。
不知隔壁是来了怎样的精神,易烁南再看了看时间快两点了,隔壁的□□声也差不多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
睡不着,索性又起了来。
小旅馆旁边是一个酒吧,走近了些才稀疏听得到从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酒吧门口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小伙抽着烟,见着易烁南来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推了门,里面是人声鼎沸。
台上有舞者伴着音乐用力跳舞,底下的观众倒是自喝自的。
径直来到了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这酒来得很快,易烁南端着就一饮而尽。
“帅哥,这酒得慢慢喝。”
是一个极其妖娆的女声。
易烁南抬了头,见着的是一个穿着白T和热裤头顶飒爽短发的女人,她正慢悠悠地擦着杯子的。
这女人倒算不上的浓妆艳抹,虽穿着简单但那白T偏偏将一侧肩膀透得若隐若现。
可以感受到,这女人有着从骨子里透出的性感。
也不想理这话,易烁南把杯子递了过去:“再来一杯。”
毕竟是服务员,这女人倒是很快将杯子又添上了酒。
“帅哥看上去心情不好啊。”
易烁南依然没有理会这话,只是又将酒一饮而尽再把杯子递了过去,没说话,意思也就是再来一杯。
这次女人倒是没再加,反而给了易烁南一杯软饮。
易烁南皱眉:“我没点这个。”
说着把酒给递了回去。
那女人还是在擦着杯子:“既然能在这个地方遇到咱们中国的人那自然是缘分,软饮算我送你,酒这种东西喝多了自然是不好,况且这个时间点来这个地方受了情伤吧帅哥。”
“我说了没点这个,不要自以为是!”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的酒精作祟,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这女人大声的吼叫。
这还没说完,易烁南只觉得自己的肩被人狠狠地用力拍了一下,回头,是酒保站在自己身后有些用力的不知用什么抵住了自己的腰。
“hey bro,I think u already disturbed my guests。”
也没等易烁南一说话,酒保用英语继续说:“go with me”
这酒保的力度是极其地大,按着易烁南的肩膀让他无力动弹。
“what the F uck!”大概是知道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也就大骂了一句。
但也想着挣脱,是无力的。
也没等走几步,身后便又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大声地说了句:“Sharon.stop.He is my friend.”
酒保回过头自然是一脸的问号看着这女人:“Really?!”
“I promise and im sorry for what he did .I apologize.”
女人继续补充道。
酒保这才松开易烁南,只不过松开的时候不禁把他往前用力一推,吃痛。
走到了女人跟前指着她说:“I hope the damn thing was true.”
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易烁南一眼,眼神也就似乎在告诉他小子你最好老实点。
应该算是救了易烁南一命。
刚刚被捏的地方这下愣是生痛,边走着边揉着肩又重新回了吧台,掏了掏荷包把仅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谢谢你。”
女人没收,只是伸手把钱给推了回去:“他们算是我朋友不用如此谢我,如果你真想谢谢我,钱倒是不必了电话号码我倒是可以接受。”
易烁南轻笑,借着灯光再把眼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长直发及肩眼尾处用眼线笔勾勒出猫眼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有些俏皮,不过穿着很火辣倒和脸上的妆容有些不搭。
但以上都不是重点,于是他冷笑一声想拒绝不过倒一想方安安这人都结婚了,给个电话号码怎么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