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班,易北为早就等在了办公室。
见着来人,也没等易烁南坐好就迫不及待地说:“你知道谁撺掇的这事儿吗?”
易烁南白了易北为一眼:“我要是知道用得着你去查?”
“。。。”
“算了不说废话,就是曾经来找我们融资的那家雁北。”
“雁北?”
易烁南努力地回想这个名字。
易北为见着易烁南皱着眉想半天,也继续说:“就是之前那个来找我们融资,你说他们的东西没市场没前景就给人打发去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他造谣吧,造其他的还好,居然造到花漾头上来,那说到底不还是撞到你头上来了?”
经过这么一说,易烁南倒是有印象了。
“噢,就是也是搞化妆品,但是他们的定位在低端人群那个?”
易北为狠狠点头。
易烁南的眼睛逐渐迷离。
“是他啊。”
“找个时间把他约来,我得找他好好聊聊。”
易北为不敢怠慢,当天下午就把雁北的老板叫来了。
雁北的老板叫吴醇,老婆的名字叫齐雁北,故给公司取名雁北。
吴醇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坐得笔直,可见着眼前的易烁南仍是自顾自看着文件不曾理自己,倒有些紧张。
“易。。。易总。。。”
易烁南仍把眼神停在文件上,说:“什么?”
吴醇被易烁南这气场弄的有些微微出汗,用手将额头摸了几下,颤颤巍巍地说:“今天。。。不知道您找我是有何事?”
易烁南这才把文件合上,一边站起将西装的扣子挨个扣上,慢慢走向吴醇。
“不知道上次拒绝了吴总,最近雁北发展如何啊?”
吴醇满吞了一下口水,才道:“还。。。还不错,不过要说到这个,自然是没有易总您的银边发展得好。”
“噢?你是在夸我?”
吴醇低着脑袋点点头。
“那敢问吴总,你们雁北可是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事?”
吴醇惊讶抬头:“当。。。当然!”
易烁南冷笑几分,双手插进了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问,说:“那你觉得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何事?”
“我。。。我还真不知道。。。”
易烁南干脆坐了下来,一手搭上吴醇的肩,倒像是个朋友般,又说:“你惹到我了。”
吴醇被易烁南的手压着一动不动:“我。。。雁北和银边走的市场不一样。。。不知道易总你说的是什么事?”
“花漾。”
“花漾?”
易烁南直勾勾地看着吴醇,那眼睛没有了刚才的平易近人,倒是有些怒火:“我不喜欢你装懵的样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
吴醇的眼睛也在打转,不是这花漾跟易烁南有什么关系啊这?
“我。。。还是不知道易总你在说什么?”
易烁南的耐心被磨完。
直接站起再一次的居高临下的说:“雁北是吧,刚刚看了你们过去的销售额,很差。”
吴醇也说不上什么话来,只好低头听着。
易烁南继续说:“凭你想去动花漾?我告诉你你惹了花漾就是惹到了我。”
“还有就凭你这样恶意的竞争,就不配在这市场上生存下去。”
吴醇一惊,可现在为时已晚。
他迅速站起走到易烁南身边,做祈求状:“易总,我。。。我不知道你跟花漾是这样的关系啊。。。是我。。。有眼不识珠,你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轻笑一声。
没有理会吴醇的动作。
“我易烁南不缺你这种人。”
见着易烁南没有余地的样子,吴醇更急了,拉着易烁南的手就不松:“易总,真的,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雁北,求你!”
“放过你?”
“噢对了,今天邀请你来只是作为尊重,告诉你,可以另谋他路了。”
也不管吴醇如何祈求,易烁南直接叫来保安把人拖出去的。
易烁南的玩法很简单,雁北本就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品牌,只要自己在背后轻轻一推,他便可掉下深渊。
而自己作为商场上的老手,说句话,还是很简单的。
只不过吴醇这人不甘心,他做这事的时候是真没想到花漾背后是微易!
若是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这样傻。
当初针对花漾,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个品牌的年轻,以为好欺负,但都错了。
这天方安安正和研发讨论着彩妆的问题,卿锦接到电话说有人硬闯办公室。
出去问了才知道,这人奔着方安安来。
正好赶上散会,卿锦在路上交代了来人的情况。
“吴醇?我不认识。”方安安说。
“我也不认识,但他说今天必须来找你,不找你就不走了。”提到这人,卿锦是满脸的嫌弃。
吴醇就被安排坐在方安安的办公室里,见着人来了,直接从沙发上跪在了地上。
“方总,求求你,你让易总放过雁北吧。我知道,当时我是鬼迷心窍,脑袋发堵才做了这样的事。你能不能看在事情已经被解决的份上,饶了我啊!”
方安安有些懵,虽然吧,说的是中文,但一句没听明白怎么回事。
“你起来说话。”
吴醇不肯。
“你刚才说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怎么帮你解决?”
“好好好,我说。”
“我是雁北的老板,我叫吴醇。之前造谣西润的事,是我干的。我这么干也是因为雁北销量太低,想通过这样的手段达到目的。可没想到你们公关太厉害了,我这事不仅没干成,前几天还被易总查出来叫去公司骂了一顿。现在我的雁北你也看到了,在网上被下架的下架,撤柜的撤柜,你说,这样我们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