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易烁南还是坚持去洗了碗。
方安安无聊走到阳台看着方齐还在那儿,细想来,自从方齐到这儿来自己竟一天没陪他。
现在有时间,她打算坐下来好好聊聊。
“去了东画开心吗?”
方齐听着回头,眼神突然放光:“当然!”
“那爸妈那边迟早会知道,想好怎么解释了吗?”这是方安安担心的。
方齐可不管这么多,小嘴一嘟:“等我赚到钱了我直接给他们打到卡上,告诉他们儿子靠画画也能挣钱。”
“到时候他们见着钱可就不能说我咯。”
方安安就这么坐着,看着方齐聊到这个时候神采奕奕可好比之前他成功转系之后跑到自己跟前眉飞色舞道:“姐!我终于转系成功了!!我能画画了!”
那时方安安也替他高兴。
其实自己学化工也是父母所迫,她不想单纯的从事这个行业的相关工作,所以她想创业。
很高兴的是,自己的弟弟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方齐。”
“恩?”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全世界知名的漫画家,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方齐狠狠点头:“我想成为宫崎骏那样的人,还有新海诚!”
“当有一天我的漫画能够影响到其他人,我希望所有喜欢画画的人不要灰心,我希望所欲父母都不要去阻挡一个爱画画的人,我希望这个世界是一个五彩的世界,能容得下所有的声音。”
或是感慨,这是方安安第一次听到方齐说这些,感叹了一声,她摸了摸方齐的脑袋:“方齐,你长大了。”
“姐你说什么呢,我都24了!”
方安安笑得很开心,甚至起身抱住了方齐的上半身:“我呢平时陪你得少,包括这些日子。但是你小子若是不开心了要给我说,开心了也要给我说知道吗?”
方齐拍了拍方安安的手:“姐我没事,你才是,开不开心也要和我分享。”
“之前在家里姐夫都给我说了你们在社团里的事。”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方安安楞地松手走到他跟前:“我,我算什么人?”
“这么惊讶干什么啊,我是没想到你是这样迎难而上的人。”
“真不愧是我姐。”
方安安听后直接用食指点了他额头一下:“以后易烁南说的话选择性地听,你说话也不准大喘气。”
“什么啊,姐夫又没说错什么。”
“怎么,被他收买了?看来在他这儿一天吃得好睡得好忘了谁是你姐了是吧?”
说着方安安想去推他,方齐硬是把轮子死死守住:“姐!要不你搬过来住吧!”
不知为何,方安安的脸唰的一下变红,甚至有些热。
她想离开,去客厅。
可刚一转身偏偏撞到了来人,不得不说,这胸膛是有些厚实的。
易烁南就一手将人搂住生怕她摔着,而后又问:“没事吧?”
方安安只是低着头摇了摇,又找到一个空隙钻了出去。
易烁南看着阳台得意的人蹲下问着:“你给你姐说什么了?”
方齐得意笑道:“姐夫我帮你说了你不敢说的,怎么感谢我?”
然后易烁南恨不得把方齐从这个阳台扔下去。
“你姐这么要面子的人还不了解她吗?之前我说得这么委婉都被拒绝,你倒好说得如此直白。”
好半天了方齐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那姐夫,怎么办啊?”
易烁南悄然回头看着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放着一部青春电视剧,忽然地他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垣婚礼当天,易烁南4点便起的床。
主要也是被易北为叫醒的。
易北为就狠敲着门,毕竟电话被易烁南挂断了无数次。
开了门,易北为倒是神采奕奕:“哥,走吧,夏犹清等着呢。”
易烁南当时就明白为什么了。
于是又去接的方安安,看得出来她也没睡醒。
易北为精神好,所以他开的车,剩下两个人昏昏沉沉到了夏垣的工作室,这里竟只有他们三个是最先到的。
易烁南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着人,得到的答复是5点集合。
易北为识相跑得快,一溜烟就跑到了夏犹清身边帮着他。
易烁南转头看着眼神迷离的人细声问着:“要再睡会儿吗?”
方安安当然点了头,本来就计划好好睡一觉补瞌睡的,谁知易北为竟干出这种事来。
不过工作室始终是工作的地方,有午休的地但不太舒坦,只有一张行军床摆在那儿。
躺上去后别扭了几下,双手枕着脑袋,易烁南就在门口看着本想关门的,又后知后觉拿张摊子给人盖上。
不过又想走是觉得她这样睡可能有些不踏实,轻轻抬起人的脑袋而后自己坐好又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样她应该要舒服一点。
方安安这些日子很累,以至于她沾到床就睡了过去,也就觉得枕头舒服得很还伸手捏了捏。
易烁南有些怕痒,也没成想方安安竟动了手,强忍着直到把人的手给抓住才肯停下。
休息室很安静,易烁南就听着方安安的呼吸声,也没忍住把头低了些想要把人看得更清楚。
什么时候她的睫毛这样长了?
什么时候她鼻这样挺了?
什么时候她的身上都散发着奶香味,突然闻了一下还有些宁人喜悦。
方安安,一直都是美丽的。
易烁南知道,不过有时候美丽和智慧之间,他常常会选择智慧。
不过方安安似乎不知道自己很漂亮,以至于当时在社团有其他的女生借着创业的幌子一天穿得花枝招展,但她就不。
天天穿着牛仔裤陪着卫衣,有时候是马尾有时候是丸子头,见过一次她散发的样子,好像就是最后一次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