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那小姐你等我回话。”
林芜平时不怎么出门,但也算出门频繁,只是都只是为了查账或者奔走一些生意来往,次次出门都需向林符礼报备,她爹看她看得紧,但也极顺着她,想来,这次许景吾救她一命,和他出门,她爹应该是应允的。
许景吾也不着急,乐呵呵地在小花圃里摆弄那些菊花,还开开心心地问林芜:“阿芜,这是什么菊花啊?”
林芜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一朵绽开的花朵,她完全不认识,摇了摇回答:“我也不知道,采买的时候也只是觉着有些好看。”
“我也不知道,对了阿芜,要听我吹埙吗?”放下那朵花,许景吾兴致勃勃地问。
看着他亮晃晃的双眼,林芜知道他现在是个喝醉的醉人,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吹埙,有些好奇的点头:“好啊。”
许景吾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和爱在雌鸟面前跳舞的雄鸟一模一样,他听见林芜说好啊,笑得更是灿烂:“那你等我,我去屋里那埙。”
他直接丢下林芜,三步做两步的进了屋,林芜站得有些累了,她向来不看重礼仪,就在一边的石阶上坐下,看着许景吾几近雀跃地进了屋。
等着,没等到许景吾出来,到等到了秋时回来,秋时看着她,小圆脸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小姐,老爷说,不能去。”
林芜一时间有些失望,点点头:“好吧~”
她转头看着亮着灯光的客院里屋,对着秋时道:“你去歇歇吧,我再坐会儿。”
小丫鬟听话地走到一边,也不多话,乖乖地坐好,发着呆。
没等一会儿,许景吾就迈着长腿大步走了出来,看见林芜坐在石阶边,他径直走来,就在林芜旁边坐下,林芜看着他手里做工有些粗糙的陶埙,笑着说:“景吾哥哥,我爹不允许,下次去吧。”
许景吾也不介意,笑着说:“好。”
看着许景吾手里的陶埙,林芜捧着脸看着许景吾,笑着说:“那景吾哥哥,你吹吹看。”
许景吾笑容更加灿烂,扬了扬手里的陶埙,举在嘴边,鼓起腮帮子,吹响了陶埙……
林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本以为,本以为,就算不是天籁之音,但应该也算得上是听得过去,可是这嘈杂难听的,完全没有一丝音律之感,完全是在胡吹,全凭着力气吹响而已。
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许景吾兴致勃勃的样子,知道他是醉了酒,林芜心中安抚了一下自己,等着许景吾自己停下,终于许景吾停下了他的表演,转头看向了林芜。
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林芜闭了闭眼,违心道:“景吾哥哥是初学吧,初学有些音律,不错了。”
许景吾点点头,高兴道:“是的,前些日子陶兄教我的,他还说我有些天赋,只是最近公事繁忙,他说不便教我,让我自己练习,我觉得很是有趣,想学学看,只是一直吹得不太好,都不敢练。”
看着他明显有些沮丧但是还是很高兴的样子,林芜嘴角勾了勾:“景吾哥哥已经吹得很好了,只是现在不太好而已,勤加练习,以后也会吹好的。”
许景吾放下陶埙,闻言不再沮丧:“那就好,只是现在不能带你去看河边的萤火虫了,前段时间我追查时,路过柳河,那处萤火极为漂亮,当时就想带你看看,可惜那几日查到一些事情,就忘记了。”
“春风”?林芜心中一动,顺着许景吾的话声色地问地问:“那有查到什么吗?”
许景吾点了点头,但没有告诉林芜他具体查到了什么,林芜顺势问道:“景吾哥哥,‘春风’究竟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