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怎么惹上她的?”
“没惹她。她脑子有问题。”
“嗯。”
两人一下没了话题,并肩走着谁也没再说话,就在过马路那一瞬间,世界天旋地转,有红色的轿车往人行道冲,撞倒两三个人以后直往叔瑜这个方向来。短短几秒钟整个时空仿佛静止,没有人移动,叔瑜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孟束今眼疾手快一把扯到旁边,两人摔倒在地上。
现场乱作一团,叔瑜看着眼前倒在血泊里的人脑里心里一片空白直至危险再次降临,那辆车停了下来,拿着把刀从车上下来。她迅速回过神爬起来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扯住孟束今的手臂说:“快跑!”
她死死地抓住孟束今的手臂,拼命地攥着往前跑直至跑到安全的人流平稳的地方才停下来。她松开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发热,心跳得厉害,厉害得如果没有肋骨的保护估计会破皮而出。她不知道作何表达,心里面空荡荡的既没有恐惧也没有伤心,唯有那急促有回音的心跳声规律地跳动着。
孟束今轻轻地把她虚揽在怀里,抚着她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叔瑜很快挣脱开来,把公文包递了给他,冷静地说:“我没事。拿着你的包。我们算扯平了。”
她心里忧虑着想回去找自己的包但又不敢回去,一直憋在心里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这时孟束今接过公文包也发现她身上的托特包不见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明明她自己的包离她最近她却捡了自己的。他迟疑了片刻问:“为什么捡了我的包?”
又推了推她后背说:“走吧,先去吃饭,我让人回去找你的包。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吧?”
叔瑜被他问题愣住,想了想说:“我当时想你里面的东西应该比我包里的重要吧。包找不到就算了,只是改天要去补卡而已,里面没有证件。”
叔瑜说话时停下脚步。孟束今不到半尺距离刹住车没撞上去,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味感觉有些头晕,身体有些发软,踩在地上轻飘飘的。
他挪了挪位置撑着墙缓着劲,一边打趣问道:“好,那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我需要安静。”叔瑜有些生气地撇过头继续补充,“有事的话我会自己去看的。”
当然这话只是单纯说给孟束今听的,极度敏感让她能迅速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因此调节情绪是平常不过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向任何人敞开心扉的,现在所需的是时间来缓解一切。
两人漫无目的走了一阵,天色已经黑了,街道的商店亮着灯,路上人来人往,似乎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过,叔瑜的心一瞬间又空落落的什么也装不进去,还没能从刚才的遭遇中缓过劲来。
孟束今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牵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来,然后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哦。”叔瑜一掌拍开他的手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收到方圆的短信,他说死亡人数总共一人,行凶者不是无差别杀人,他拿刀下车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去。其他人在医院救治,基本上无生命危险。不要害怕,这种事只是极小概率事件。”
“嗯。”叔瑜应着,没有力气去解释她不害怕只是没见过血腥场面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