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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2 / 2)

衣裳?”

百里无咎支吾了两声道:“我不会,盈川会。”

秋若华淡淡一笑,“缝两针挺快的,不会耽误你回去,脱下来吧。”说着,她去多点了两支蜡烛,把屋子里照得更亮,找出针线簸箩开始穿针。

盈川会,可是不精于此道,缝得七扭八歪将就着穿而已。既然她执意要替他缝补,百里无咎便不再推辞,解了蹀躞带,将外边的罩袍脱下来拿过去。

秋若华坐在鼓凳上,借着烛光,麻利地穿针引线,认真补着破口。

百里无咎坐在旁边撑着脑袋看,发现看她做针线,竟然十分赏心悦目。

在家时,也见过女眷做针线,阿姐不擅此道,动辄扎了手指弄得织品沾上血迹。而母亲和嫂嫂们倒是细致娴熟,却没有她这般灵活利落,小小铁针穿插自如,带着丝线时隐时现,不拖泥带水,竟有他领兵时的果决。

“娘子的绣活好麻利!”百里无咎由衷地惊叹。

秋若华随口回道:“做多了自然快。没办法,那些绣活都催着要,不赶出来,没法子交差。”

那时除了拿出去换钱的绣件要赶,长姐和母亲的衣物也要她做,交待下来随时会要,拿不出来要被骂,她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百里无咎记得,她说未出阁之前要做绣活补贴家用。他以为,只是女儿体恤父母,量力而为,想不到她竟是把自己逼成了手法娴熟的绣娘。

堂堂嫡女,父母掌心里捧着的明珠,尚且如此,她那些庶妹怕是更难,不怪她总是操心庶妹过得不好。

“你受苦了。”百里无咎诚心诚意地一句感慨,她只是淡淡一笑。

“好了。”

贝齿贴着衣料咬断丝线,将袍子抖了两下,举起来对着灯查看,针脚细密,不易看出原来的破损。

秋若华帮他穿上,抚平袍袖,百里无咎摸着补完的位置,再次感叹,“娘子的绣工真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秋若华收起针线笑道:“别夸了,细看都可以看出来。”她拿出量衣尺道,“我帮你量一量尺寸,柜子里正好有新布料,可以给你做件襕袍。”

除了阿娘,他的衣裳都是绣娘做的,听她说要给他做襕衫,心里既高兴又担心,“会不会让你太劳累了?你这两日身子不适,需要静养,量完改日再做也不迟。”

“无妨,我会量力而为,闲得久了心里闷,正好找点事情做。”秋若华一边拿笔记尺寸,一边量。

院子里下人房的门响了两声,女使们的脚步在院子里走动,打水洗漱。

秋若华麻利地量完尺寸,低声道:“已经记好了,月白色和丁香褐,你喜欢哪种颜色?”

“娘子喜欢哪种,就用哪种。”百里无咎也压低了声音,“这回真的该走了,不然就要被捉现形了。”

秋若华嗯了一声,他仍从窗户跳出去,朝她摆摆手,替她关好窗。

秋若华闲来无事,找出自己陪嫁带来的衣料。

嫡母给长姐准备的原本都是好的,因为选了她来替嫁,临时撤换了许多,月白的是寻常料子,只有这匹丁香褐名贵些,拿得出手。

秋若华裁布缝衣,手脚利落,两天时间就有了雏形,还要再配镶绲、绣纹样。

到了初四午后,秋家忽然来了人,说四娘子突然晕了过去,状况不好,来接大娘回去见一面。

秋若华听见通传,吓得两腿发软,不敢耽搁,匆匆禀明了邹氏,带着琳儿坐上秋家的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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