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贱人,不仅撺掇她勾引姐夫,还编排阿姐你,说你嫁进来一直没有生养,十有八九是生不了,节度使迟早是要娶平妻或者纳贵妾!”
“……”秋若华第一次听到这些说辞,看来之前真的被夫君护得太好了。
秋若雪越说越气,“贱人还看中了一块玉佩,打算买下来送给姐夫,让另外两个给她出主意,找什么借口,姐夫才不会推辞!”
“……”秋若华皱了下眉头,听秋若雪说前边的,还觉得或许有误会,听到后边,都要送玉佩了,显见不是正常的姑娘能做的事。
秋若雪撸着衣袖比划着,“这如何能忍?别说我是你亲妹妹,就是杨小娘子这个外人都气得不行!当场挽了袖子出去,臭骂她们一通!那个贱人还想打我呢!”
“她打你了?”秋若华想不到蒋春萍如此嚣张,听着就生气。
“她比划了两下,倒没有真的打上。”秋若雪气哼哼地说道,“要不是店家拦着,又有巡差恰好经过,我昨晚大概要被抬回来了。”
秋若华恍然道:“昨日傍晚,你姐夫说你回来没理他,还剜他一眼,就是因为这件事?”
秋若雪点点头,又有些担忧,“昨天晚上,蒋家来人了,我没惊动你和姐夫,直接让门上把人撵走了!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担心,蒋三娘进不来,可以去军营里纠缠姐夫,这件事还是不能彻底解决。”
秋若华并不担心,反过来安慰她道:“你们既然闹了起来,蒋家人没能登门,这会儿多半已经找上你姐夫了。也好,就由你姐夫处置这件事,你不必再操心这些。幸好昨日有惊无险,不然你真被她打了,就算我再去打她一顿,也解不了你身上的痛,明白么?以后出门,不管什么事都不许冲动,回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万事都抵不上你的安危要紧!”
秋若雪大受感动,抱着阿姐撒娇道:“阿姐待我可真好!我以后不会冲动了——下次我先回来叫人,带着帮手去约架,就不会吃亏了!”
秋若华被她逗笑。
秋若雪不放心,追问道:“那位蒋三娘难缠得紧,她若是在姐夫面前颠倒是非,或者又哭又闹的,姐夫会不会心软,信了她的话?”
秋若华满怀信心地笑道:“我们不妨打个赌,等你姐夫回来,这件事必然处置妥当了。”
到了傍晚,百里无咎回来同她们一道用暮食。
席间夫妇两个偶然闲聊两句,都与蒋三娘的事无关,氛围一直轻松愉悦。秋若雪左看看、右看看,用竹箸戳着碗里的米,暗暗着急。
快用完饭时,百里无咎忽然把目光转向她,“昨日你和蒋家三娘子有冲突,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若不是听旁人提起,我还蒙在鼓里。”
秋若雪吱唔着抬起头,小心地看他脸色,见他并无不悦,反而状若随意道:“这两日蒋团练平调去冀州。淮南节度使家的女郎,打算练一支娘子军,我举荐了蒋家三娘子前去,也是这两日启程。明日她若登门向你赔罪,你愿意就领受,不想见就把人打发了,不必拘束。”
秋若雪呆呆地应了一声,秋若华噙着一抹笑,低头夹菜,恍若未闻。
百里无咎用罢暮食,起身去了书房。
秋若雪松了一口气,抓着阿姐的手腕用力摇着,“阿姐,姐夫把蒋家人都打发走了?这么利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昨晚你们发现了,故意瞒着我没告诉我?”
她一口气问了许多,秋若华保证道:“我确实提前不知!是你上午来找我时,我才知道的。至于你姐夫……”
秋若华感慨道地笑着:“从前我们身份悬殊,婚事艰难,他都能积累军功换取官家的赐婚圣旨,这点小事又算什么?自从遇见他,但凡需要人护着的时候,他从未令我失望。”
秋若华又叮嘱她道:“以后你寻夫君,一定要看仔细,不要管他说了什么好听的话,要看他为你做了什么——只要他愿意对你好,必然肯尽心尽力替你周全!”
秋若雪受教地点点头,旋即又哀叹一声,“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⑴。姐夫这样好的郎子,世上还有第二个么?”
这个……看缘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