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眨眨眼睛让自己清醒,提醒傅竞泽:“这可不是玩具车,我也不会因为你送我车就同意当你老婆。” 傅竞泽:“我知道。” 盛旖光被他看得不自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避开他的视线往台上看。 拍卖师正在介绍第一份拍品,是某个大师的一幅字。 盛旖光对书法没什么兴趣,努力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避免被傅竞泽再搭话。 傅竞泽像是忽然识趣了,没有打扰,盛旖光放松了些。 拍卖不如想象中的有趣,古董、珠宝好看是好看,可配上价格盛旖光就欣赏不起来了,他账户里的八位数在这种场合真的是毛毛雨。 柔软的座位坐久了腰椎还是承受不了,盛旖光数着拍品的号码直了直腰。正要掏出手机看下现在的时间,背后被软和的物体支撑起来。 是傅竞泽给他身后塞了个靠枕,手心同时被塞进一盒无糖薄荷糖。 没等盛旖光说点什么,傅竞泽收回手,视线也回到拍卖台。 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盛旖光往嘴里扔了颗糖,困倦感无影无踪。 “第21号拍品比较特殊,因为场地限制无法在此展出实物,请诸位看大屏幕。” 随着拍卖师落音,浅天蓝色跑车的实拍视频在大屏幕播放,动态的图像将跑车的魅力完全展现出来。 盛旖光目不转睛地看到进度条走完,屏幕上变为实拍特写,心脏砰砰的,不自主地往身旁看。 傅竞泽的帽檐压得很低,黑色口罩严严实实遮住整张脸,唯一外露的眼睛有种天然的冷感。 只对视了一秒,盛旖光就别开目光,乱拍的心跳更没了节奏。 傅竞泽看着盛旖光的侧脸,不紧不慢地举牌:“2000万。” 短暂的时间里,跑车的价格已经从起拍价叫到了1200万,到傅竞泽这里更是直接跃到2000万的高价。 拍卖场内安静了十几秒,直到拍卖师开始确认,第三排靠右的位置有人报出2200万。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染着张扬的红发,眉眼精致漂亮。举完牌子,还意味不明地朝盛旖光和傅竞泽在的方向看了眼。 盛旖光感觉有些奇怪,也没多在意,注意力全在这次拍卖上。 即便面上装出淡定,盛旖光还是克制不住地紧张,脑子里乱乱的。 刚被他爆锤过的死对头在为他花钱,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而他没出息地没有坚定拒绝TvT 傅竞泽再次举牌,淡淡的:“3000万。” 这个价格已经远超出预估拍价,连拍卖师脸上都露出点讶色。 拍卖师重复报价几次,等了将近2分钟,没有人再加价,最终敲锤定拍。 场内许多人将目光投过来,想要辨认出他俩的身份。 盛旖光没心思再看下去了,扯扯傅竞泽的袖子,问他:“能提前走吗?” 傅竞泽点头。 两人一起起身往外,跟着工作人员去签约提车。 办完手续到门口时,刚才竞拍的红发青年站在那里,似乎是专门等他们。 见到傅竞泽,青年立马冲上来,拉着傅竞泽的胳膊直接问到:“泽哥,他是谁?你那辆车是买给他的?” 青年的眼神算不上友好,盛旖光察出些敌意。 傅竞泽回:“盛旖光。”与对助理的回答全然不同。 盛旖光暗戳戳打量面前的青年,青年很自然地贴在傅竞泽身边,将他对立开,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傅竞泽也任由青年拉着自己,没有将人推开。 青年听完回答,脸色有些难看:“我明明和你说过我喜欢这款车。” 没等傅竞泽回应,青年又问盛旖光:“你是不是故意?” 本来急着去看梦中情车被不认识的人拦住就没有很高兴,又莫名其妙被质问,盛旖光脸上有了点愠色:“说话讲证据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故意和你抢?” 青年也生气了:“你以为戴个口罩就可以装失忆啊?谁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哄泽哥带你来拍卖。谁不知道你俩关系不好啊!”傅竞泽的袖子被青年抓出褶皱。 “我看你就是故意。” 盛旖光盯着傅竞泽皱巴的衣袖,眉头紧拧起来:“声音大就有理吗?你有没有和傅竞泽说过我怎么知道,至于费这心思?” 青年正要再反驳,却被傅竞泽眼神制止了。 傅竞泽这时才拂开青年的手,冷声:“段练,别胡说。” 段练不情愿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对傅竞泽:“泽哥,这车我看上很久了,早知道昨天不发朋友圈了。” 显然还是坚持认为盛旖光故意抢他车,又碍于傅竞泽在场不敢说太过分。 盛旖光看着他们两个,心中一股郁气,心想死对头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冷声冷气的:“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抢你的。你有本事喜欢怎么没本事买下来?” 段练也没想到盛旖光现在这么硬气,气愤地瞪过去,反驳道:“还不是泽哥给你买的!” 盛旖光:“是啊,他怎么不给你买?” 段练脸都气红了,可还没能说点什么回击,先被傅竞泽冷冷剐了一眼。 傅竞泽对盛旖光说:“去试车吗?晚了路况不好。” 想到梦中情车,盛旖光回瞪段练一眼,然后说:“走吧。” 段练被撂下,愤愤地望着他俩的背影,嘴里嘀咕了几句才往另一边走了。 车子应他俩的要求,被提前停到了楼栋后面的环山公路。 刚好是落日时分,金粉色的夕阳铺在公路与山林,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