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回头看着床上睡着的妹妹,凑过去小声问漫漫:“她每次喝醉……都这样?” 漫漫点点头:“差不多。” “那个哑巴皇子……就你家三皇子,他每次都这么照顾?” “嗯呢。” “……” 秦易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笃定:这个三皇子对她妹妹图谋不轨! 不然,谁会这么耐心这么温柔这么细致的去照顾一个喝醉的人? 看三皇子刚刚照顾人的那个架势,简直跟宠爱小宝宝一样了。秦易扪心自问,他怕是都做不到那个程度。 秦易有些想不开,没好气的说:“我不信他一点都不烦,每次都能这么细致的照顾。” 漫漫看他一眼,悠悠的说:“郡主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掐着三殿下的耳朵不放,三殿下任由她掐了一晚上,第二天郡主醒来的时候,三殿下的耳朵被掐的青紫出血,伤口挂了十来天才好。” 秦易:“……这都行?” “郡主上次在三皇子府喝醉,捏住了三殿下的手指,一整个晚上,那手指已经发白泛青。大夫说,若是郡主再晚醒一个时辰,那三殿下的那根手指也就废了。” 漫漫悠悠的道:“这次三殿下算是运气好了,郡主只是拽住了他的衣袖。” “他疯了?”秦易瞪大眼,简直不可置信,“秦蓁喝醉了,人事不省,他就算强行将手抽走也不会怎么样。” 可他却冒着手指被废掉的风险,也要任由秦蓁握着。 漫漫叹了口气,说:“郡主刚刚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只要三殿下要离开,郡主就会闹的。三殿下心疼郡主,不忍心她掉眼泪的。” 秦易:“……” 秦易心头一阵烦躁。 他总有种自家的小白菜要被猪拱了的危机感。 他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盯着秦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试探的拽了拽三皇子留下的那一截衣袖。 刚刚用了点力,秦蓁就瞬间攥紧了手指,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着是要哭的样子。 秦易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手。 一边的漫漫看着也吓了一跳,忍不住说:“大公子,别乱来。如今三殿下不在,郡主若是闹起来,你怕是招架不住。” 秦易:“……” 他想了想三皇子脸上的伤,默默的往后退了一点。 他可是个文弱书生,怕是真的招架不住秦蓁那么闹。 他不敢碰秦蓁,但是也不敢就这么离开,索性还是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下,守着秦蓁。 天一点点的亮起来,等太阳高悬,阳光洒进房间落在秦蓁脸上的时候,她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嘶了一声,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嘀咕了一声:“好疼……” “谁让你喝酒的?活该!”秦易冷冷的声音响起。 秦蓁一愣,瞬间清醒。 她一下子睁开眼,便和秦易的眼神对上了。 秦易眼下青黑,下巴上一层青色的胡茬,模样看起来有些邋遢。 “你昨晚去做贼了?”秦蓁张口就来,差点将秦易气的一个仰倒。 秦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我?”秦蓁从床上坐起来,脑子还犯迷糊,“我怎么了?” 秦易看着秦蓁这样子,相信了三皇子的话,她酒醒之后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你怎么了?你跑去别的男人那里喝酒就算了,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秦易伸手指戳了戳秦蓁的额头,“你老实交代,你和那个三皇子是不是有一腿?” 秦蓁一脸愕然,混沌的脑子也逐渐清醒。 她昨天确实去了三皇子府,也确实喝了酒……怎么她喝醉了吗? 她左右看了看,没回答秦易的话,而是问:“我怎么回来的?” 秦易没好气:“还能怎么回来的?三皇子送你回来的。” 秦蓁想抬手揉揉自己的头,可刚一抬手,就看见自己手上攥着一截衣袖。 秦蓁:“……” 秦易冷笑一声:“怎么,不认识这衣袖?要不要我告诉你这衣袖的主人是谁?” 秦蓁:“不用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楼衍昨日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裳,看起来气势很强,她印象深刻。 她想起前两次醉酒,大概是自己不清醒的时候抓着个什么东西就不愿意松手,楼衍被她闹的烦了,便干脆将衣袖剪下来让她拽着了。 秦易:“既然想起来了,那你就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这衣袖的主人又一腿?” 秦蓁嘴角抽了抽,无辜的说:“大哥,我说过了,我和三皇子不可能,你不要乱说话。” 秦蓁指了指秦蓁手里拽着的衣袖:“你看看你手上的衣袖再说话!” 秦蓁:“……” 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为楼淑兰的缘故,秦蓁对楼衍是和别人有些不同,但是她也确确实实的没有想过要和楼衍有些什么。 毕竟……楼衍是太子最忠心耿耿的那条狗。 她要杀太子,第一个就得收拾了他身边最忠心的那条狗……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秦蓁紧了紧手上的衣袖,然后随手将衣袖塞进了枕头下,仰头看着秦易:“大哥,我头疼,好特别饿。” 秦易:“……” 还说没有一腿,你藏那衣袖我都看见了! 可秦易不能说。 秦易深吸一口气,才没好气的说:“等着!” 粥和醒酒汤都是楼衍临走之前让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