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就希望自己妹妹能跟三皇子分手。 没别的,就怕哪日妹妹色衰爱弛,最后变成刘长松那等下场,被人架在火上烤。 可等他说完一看,才发现自己妹妹一脸茫然,眼里的神情变换来去,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秦易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皱着眉头厉声问:“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有,听见了。”秦蓁看向秦易,严肃的说,“三皇子看上谁了,是哪家的姑娘,那姑娘品行如何?” 秦易:“……” 秦易抽了抽嘴角,试探着问:“蓁蓁,你在想什么?” 秦蓁皱着眉头,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冷:“我在想,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将他当做了冤大头。” 秦易:“……” 秦易缓缓的皱起眉头,看了秦蓁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即便他当了冤大头,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秦蓁先是一愣,随后梗着脖子说:“怎么没有关系?他母亲去的早,他的婚姻大事便无人替他做主,更无人帮他相看。我与淑妃娘娘有些交情,自然是不能扔下他不管的。” 秦易诧异:“淑妃娘娘与他有什么关系?” 秦蓁:“……别管。” 差点暴露了淑妃和楼衍的母子关系。 秦易翻了个白眼,说:“行行行,我不管淑妃和他什么关系,我也不感兴趣。但是,即便他母亲不在,他还有父亲啊,怎么轮得到你来关心了?” “陛下整日忙于朝政,怎么有空顾得上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秦蓁严肃的说,“更何况三皇子出身低,陛下不重视他也是正常的。” 秦易却冷笑一声,说:“不见得陛下就不重视他这个出身低的皇子了。” 在秦易看来,这皇帝明显最喜欢的儿子就是这三皇子。 明显秦蓁并不信他这话,皱着眉头看他一眼。 秦易看着秦蓁好一会儿,最后突然叹了口气,低声嘀咕道:“算了,不管将来如何,我和父亲就算拼了命也定然会护着你的。” 秦蓁:“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易斜睨她一眼,悠悠的道,“既这么担心他被别的姑娘当的冤大头,那不若去帮他相看相看?我今日回来之时,还撞见他从陛下那里回来,手里拿着一支金步摇呢,也不知是不是要送与那姑娘。” 秦蓁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秦易看的有趣,不过也不想多看,转身往外走。 秦蓁看他:“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秦易打了个哈欠,“回屋抱媳妇儿去。” 他的公主宝贝儿还洗白白在房间里等着他呢。 秦蓁简直没眼看,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可等秦易离开之后,秦蓁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在原地枯站了一会儿,最后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砸了,咬牙切齿的说:“骗子!” 说什么要娶她,说什么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她,说什么就等着她点头……一切都是谎言。 这才过了多久,他转头就看上了别的姑娘,还为了那姑娘脸都不要了,整日跑去陛下那里打秋风。 秦蓁有些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忍无可忍,大步往外走去。 漫漫目睹一切,见她往外走,小心翼翼的问:“郡主,是、是要去见王爷吗?” 秦蓁冷声说:“谁要去见他了?进宫,我要去见陛下。” 漫漫不敢说话了,麻利的准备好了马车,载着秦蓁进宫。 若是平日,秦蓁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宫的。 刘长松一案刚刚了结,堂堂兵部尚书竟然监守自盗偷藏粮草,不止如此,还试图加害主帅残杀皇子。再说严重点,给他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都不为过。 这兵部尚书是当不下去了,不止如此,刘氏全族满门抄斩。唯余女眷,被送往军营,下场生不如死。 曾经显赫一时的刘家一夕之间没落,再无当年皇后还在时的风光。 从刘长松往下,又有近十余位官员牵涉其中。在经过长达半个月的清扫后,这桩案子才勉强过去了。 如今朝堂之上焕然一新,少了许多熟面孔,多了许多新面孔。 一个全新的势力分划模式,在暗中逐渐成型。 此时的萧承邺,怕是忙的焦头烂额了吧。 秦蓁走到勤政殿的门口,就有些后悔了。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萧承邺的。 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见萧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许久不见,萧遥看着憔悴了不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许陌生。 萧遥的事,秦蓁多少知道一点。 被刘长松的事情牵连,萧遥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被皇帝明里暗里的斥责了好几次。当初他靠着刘长松,势力几乎与太子不相上下,如今刘长松一倒,萧遥的日子便立刻难过了起来。 萧遥站在秦蓁面前,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秦蓁点点头:“是许久不见了。” “你来见陛下?”萧遥看了眼勤政殿,问,“是有什么事?” 秦蓁:“无聊,来找陛下玩儿。” 萧遥笑了一声:“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胆子来找陛下玩儿了。” 秦蓁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萧遥说:“我来这勤政殿许多次了,父皇一次也没有见过我。” 秦蓁看了他一眼,依旧沉默。 萧遥侧头看向秦蓁,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