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她愈发迁就他,掌心撑在膝头,歪着头执意于与他对视,再次打断他,“大监,这年月谁还在意有的没的?至少,我不嫌你脏啊。”
雨未停,却闻不见雨声。
温绪微微蹙眉。
咂摸着舌尖残余的甜意,他抬眸,避开她的注视向门外看去,看到满城风雨。
雨还下着,他确信后,偏转视线看向她,住进沉默的囚笼里,任凭她施舍,无论她施舍的是怜悯还是算计。
她没有敷衍,演一出假把式,而是屏息凝神,将他眉眼间的血污拂拭得一干二净。
她把那条手绢挂在他一侧肩颈上,一边端详他,一边满意点头,“好了,大监又变漂亮了。”
他开的头,却在中途把戏本递到了她手中。她掌控情节走势,愈演愈烈,他揆度不到何时是尾声。
“对了大监,”她仍曲着膝,仍笑着,“再过阵子就是秋猎,哥哥交给大监承办,大监,我要参加击鞠赛事。”
“奴婢为殿下安排。”
“大监陪我一起练毬好么?我想赢。”
她人前一面,今日在他面前流露出陌生娇痴的另一面。她似乎已经完全入戏了,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而他,则以不变应万变,眼色沉静,身姿端正。她笑着解读他的沉默,“我知道大监的答案。”
她转身离开时,将尊严施舍给他,“大监免礼。”
“殿下。”
他在尾声,将一场戏唱出高昂曲调,推向高/潮。
“你不该有求于我。”
她回眸望向他,轻轻摇头,轻轻笑道:“没有什么该不该的,秦咨阅不择手段,大监,你若开口,我也是会冲你低头的。”
回眸一笑倾城欢。
大秦诗人词藻造诣高深,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