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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港(2 / 2)

行动有一丝一毫偏向宰相府和东宫,你们随时杀了我。”

梁熙君翻了个白眼:“这要如何证明?需要起誓么?我发誓,如果我是他们的人,我全家……”

“可以了,”唐颂及时制止她道:“我相信你。”

又是一阵沉默。

钟黎干咳了两声打破沉寂的局面,豪气冲天的道:“司长,您下命吧!咱们把他许府查个底朝天!脏的净的,届时见分晓!”

钟黎一席话提醒了在座的三位司长和一位司佐,来日的分歧来日切磋,当下众人既然心照不宣,默认同一个宗旨,那便应当齐心协力查上官府的案子,查宰相府和东宫。

高枧溪颔首,看向唐颂和梁熙君道:“今夜花鸟使入许府,不能有动静,以免打草惊蛇,就咱们五人。”最后看向韦笙,“郎司随后先不着急选人,着重留意街谈巷议,弄清楚杭州眼下各方面的情况。”

话落,其余四人应是,高枧溪又问钟黎:“许府护院值夜的习惯你勘察明白没?”

钟黎伸出两指戳戳眼睛,拍着胸脯保证,“司长信我,这对招子不是白长的!”

深夜时分,许府附近的巷中出现五名夜行者,黑衣下暗藏查明真相的决心。钟黎从墙边探出头道:“司长您瞧,我没骗你吧。”

四人看向许府大门,只见门头上雕梁画栋,大门上整齐排列着金沤浮钉,端的是豪华气派。高枧溪低声道:“都把招子给我放亮了,查!”

五人散开,沿着不同的方向潜入夜色中去。半个时辰后,他们再次齐聚巷中,高枧溪把一本册子揣入怀中问:“如何?都记下来了么?”

四人在黑色面巾的遮挡下点头,“好,”高枧溪命道:“撤!”

回到行宫,他们撕下伪装,回归到日常政务中。女司的户籍已经审核完毕,韦笙数日在外奔波,收获甚微,“杭州城内乡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城中夜夜笙歌,风气浮靡,妓管酒楼能有何议论?满街响的都是浮词艳句。乡下百姓却在卖儿鬻女,见了咱们花鸟使,拼了命要把人头往宫里塞,每天到了乡野间都难以脱身,我今日险些被人拉下马,可当我问他们为何迫切让自家儿子入宫做太监时,他们都讳莫如深,什么都不肯说,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高枧溪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那夜从许府搜出的册子,看了一眼唐颂道:“这是许府账房的其中一本收支造册,上面记着近几个月许府的流水出入,很是大手笔。这两日我们刑司调查了许顷智名下包括庄园,田地在内的各类产业,发现他的财力异乎寻常的雄厚,许顷智外调杭州才三年多,凭他的俸禄不可能这么快就起家。”

唐颂点头:“城中积富,乡野积贫,说明杭州的政务存在积弊,跟百姓息息相关的政务是田地、赋税、徭役,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不难推断出杭州官员有厚敛压榨百姓的可能。”

梁熙君严肃抚唇,盯着韦笙嘶了声道:“若只是县令、乡正如此,情形还不算太严重,若是刺史府带头使坏,上上下下都如此这般,问题可就大了。”

唐颂也看向韦笙:“花鸟司现在需要说实话的人。”

韦笙被他们看着,交起手臂,紧张的吸了口气说:“回头我想办法。”

高枧溪直到最后方开口:“目前我们的所见所闻完全在意料之外,上官府一案无任何进展,反而牵扯出了别的事件,情况已经开始变得复杂,咱们花鸟司要做好双管齐下的准备,借用其中一件事敲打另外一件事,出门行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万分小心。”

次日夜里,韦笙带回了一个人,此人面相忠厚,大约四旬上下左右,来到行宫时穿着花鸟服,显然是韦笙安排他做了伪装,以便于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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