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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2 / 3)

诉。”

卓弈整肃面容,整理衣襟,依次向独孤上野、唐颂和何胥行礼过后,有条不紊的道:关于谷梁进“持刀拒捕”该项罪名,草民身为辩护方在此提出以下观点:第一,本案不能排除谷梁进拔刀的动机是出于自卫。第二,针对谷梁进的有罪供述,本案不能排除办案方京兆府和花鸟司逼供、诱供等非法录取口供的情况。”

“第三,谷梁进一方的证人证言足以证明其平时表现良好,本着尊重事实的原则,请办案方予以采信。综上所述,草民认为京兆府于今日对谷梁进做出的宣判与其本人真实意愿相悖。草民在此恳请京兆府和花鸟司撤销对谷梁进“持刀拒捕”该项罪名的指控,依法重新裁定谷梁进的罪名。”

在卓弈的申诉接近尾声时,何胥终于与独孤上野获得了对视,但很快独孤上野就偏转了视线。何胥思忖一番,在卓弈话尽时道:“你提出的辩护意见,办案方会酌予考虑,三日内重新宣判。”

他的策略是拖延,暂时不给回复。卓弈寸步不让,“大人,草民可否申请当庭宣判?”

何胥没再看任何人的眼色,松开惊堂木道:“卓讼师,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通常意味着协商。卓弈笑着躬身:“随大人。”

两人离开讼堂到了偏殿,何胥刚进门就道:“给个条件。”

卓弈看着他的后背说:“当庭宣判,谷家那五十位证人愿意跟京兆府和花鸟司签署保密协议,保证今日讼堂上发生的一切不外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京兆府拒绝当庭改判谷梁进的死刑,今日在场的百姓们失去约束,那么京兆府和花鸟司存在逼供、诱供的情况就有可能外泄,等坊间传言纷纭,最终影响的是这一府一司的声誉。

何胥回身看向他,“成交。”

卓弈俯身,“多谢。”等他起身时,何胥向他逼近一步,“卓弈,应了这话,你就得管好那五十张嘴,否则,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长安城今后再无你落脚的余地。”

卓弈笑脸相对,“回大人,草民谨记。”

回到讼堂,两人各自就位,何胥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谷梁进一案辩护讼师卓弈言之成理,故赦免谷梁进“持刀拒捕”该项罪名,最终以恶意收买、泄露皇庭机密、教唆、畏罪潜逃三项罪名判处谷梁进四十五年有期徒刑。结案。”

门外的百姓们听到判决结果顿时喧哗起来,何胥丢开惊堂木吩咐府兵道:“押送罪犯谷梁进入狱。”之后,他独坐高堂上,下视讼堂中的众人。谷梁进与妻母再次擦肩而过,三人热泪盈眶,一切尽在不言中。独孤上野和唐颂各自拎了各自的腰刀佩戴上身。门外的百姓前呼后拥,围着谷家婆媳两人和卓弈共同庆祝一场胜利。

门口的百姓逐渐离去,唐颂跟着他们出了门,阶边的刘湘如向她走来,阶下有几个妇人压着嗓音焦急的提醒:“湘如,人家原本是要你男人的命呐,别跟她攀扯!”

刘湘如坚持走到唐颂面前蹲身行了一礼道:“多谢。”

唐颂不做任何回复,刘湘如见状又垂了下头便转身离开了。独孤上野走出讼堂走到她身边,紧跟其后的是卓弈,他抬手向唐颂行礼,“拿钱办事,职责所在,今日草民所言所行是为了给谷家解纷,抛开案件本身,草民无意冒犯唐司长。”

唐颂点头,“理解,我们之间倒不至于因为一个案子龃龉不合。”

卓弈朗声笑道:“唐司长海量,就知您不是心窄之人。”说完他又向独孤上野行礼,“今日殿下收着呢,给草民放水了。赢下这桩案子,草民经办的案件胜率便可突破七成了,多谢。”

唐颂问:“你们这行当,七成的胜率有何说法?”

卓弈笑道:“回唐司长,别的地方不知,长安城草民应该是第一位案件胜率达七成的讼师。”

“谢什么?”独孤上野道:“今日你辩得好,事实么。”

卓弈躬身:“这次算草民欠殿下一个人情。”

独孤上野颔首,“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放着,随后碰上机会了再还。”

卓弈又看向唐颂,“草民也欠唐司长一个人情。”

唐颂挑眉,“恭敬不如从命,我收下了。”

待卓弈告别两人走后,唐颂轻嘶了声说:“此人……”

独孤上野道:“之前交锋,我跟他在讼堂上能拉扯几百个回合,今天我做了哑巴,他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不过不必担心,这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追究,什么不该追究。”

“第一次遇见这种人物,”唐颂话中有夸赞之意,“利口辩辞,还会做人。”

独孤上野道:“所以谷家这三万贯花的也算值。”

三万贯。

唐颂纳罕不已,独孤上野笑道:“三万贯换条人命,它不值么?”

唐颂点头,“这倒也是。”

看到何胥从门里走出,唐颂从怀里掏出一张钱票递给他,“五百文,早前说好的。”

何胥愣着没接,唐颂问:“要不要?不要我就不给了。”

“要!”何胥从她指尖抽出钱票,一笑道:“谁能跟钱过不去啊?”

唐颂松了钱票,往阶下走,“走了。”

她走了,廊下只余下两人,独孤上野道:“今儿这案子办得漂亮。”

何胥看向他,“打住,您可千万打住,今儿这算哪出啊?殿下跟唐司长您二位唱双簧,让卑职一人唱独角戏,是这个意思么?”

独孤上野刚准备开口,何胥抖着手里的钱票,炮语连珠般的道:“四月七日晚,唐司长动筷子那时候,在场的除了谷梁进,其余可只有殿下与卑职两人,卓弈是从谁口中得知唐司长动手一事的?不是卑职,那就只能是殿下或者唐司长放出的风声,您二位为何要改判谷梁进的罪刑?事先还不跟卑职商量,方才卑职在堂上火烧油煎似的,上下不来,事后您夸句漂亮就完事儿了?”

独孤上野道:“没说不跟你解释,你急什么?”

何胥满肚子火气不敢发作,哈了一声说:“请您快些吧。”

独孤上野看向身侧,确定周围无人后将唐颂和他的推测告知了何胥,听说此案与齐王一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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