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了,“还行,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梁呈知道村子里的人还是老古董思想,估摸碍于徐朦朦在,枣叔不太好意思提起。他点头应下:“我们先去看看,一会儿学校见。”
“那什么……”枣叔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学校也有点事。”
梁呈眉头皱起:“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和你有关系。”枣叔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息,事情很棘手的样子,“茶楼一直都是沈从负责,他现在撂挑子不干了,学校最近不是打算修建教师宿舍,好让志愿者们过来有地方住,沈从他……”
枣叔不用往下说,梁呈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无非是沈从又作妖,这人就是影响村子发展的毒瘤,不解决了以后只会有层出不穷的问题。
“我们先去看小鹊喜,沈从的事我会解决。”梁呈回头示意徐朦朦跟上。
她从三轮车上把带来的包拎下来,乖乖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回头,等到看不见枣叔了,问:“沈从又怎么了?”
梁呈无奈:“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谁要对他说句重话或是质疑他,不是撂挑子不干就是折腾一些事出来让大家都不好过。上面批了款项下来,要求盖两间宿舍,之后会有志愿者老师们过来,他们住处问题需要解决。”
徐朦朦还记得他今天提起的孚山中学由政府出资,甚至连建造都是政府安排人过来处理的,怎么到宿舍只是拨款而不安排人过来?
她疑惑:“我没懂,为什么这次宿舍建造不是政府安排人过来了?”
梁呈轻叹:“村长主动挑起大梁,宿舍本就没建校重视,上面也就松了口。”
“就没有办法让沈从不负责吗?”徐朦朦是真的烦他,“这么好的村子就因为他一个人工期延误不说,还总是找些麻烦事。”
梁呈垂在裤缝的手微动,似觉得不妥又重新垂落。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快赶上河豚了,犹豫几次终是抬手轻拍她纤瘦的肩安抚:“女孩子别动不动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是为你鸣不平唉!”她恼,“真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我知道。”他声音不大却温沉清晰,“但我不希望你因为那种人生气,他不值得,而你的开心比他珍贵得多。”
徐朦朦站在他面前怔了怔,接触他深邃眼眸的刹那间,目光迅速弹开。
她眨巴着眼睛四处寻找,祈盼可以找到缓解怪异氛围的借口。
然而,并没有。
她心脏狂跳,山风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溜走了,有种前所未有的燥热包裹于身体每个器官。
他看她红着脸,一个劲儿用手给自己扇风,愣了一愣:“你很热?”
她气息紊乱,嘴硬亦如往常:“今天天气本来就热啊!”
梁呈移开眼神:“小鹊喜家就在前面,我们走快点大概几分钟路程。”
徐朦朦低着头应下:“那快走吧,太晒了!”
他轻笑:“说真的,你看起来很瘦,我一直以为瘦的人不怎么怕热。”
“谁说的,瘦的人也怕热。”大概是真热到了,她没想太多脱口而出,“更何况,我只是看着瘦,也许我很重呢?你又不知道。”
梁呈微愕,避开她的目光。可能是话题延展得太快,他哑口,没有反驳她的话。
彼此间仿佛静得只剩山风吹过。
徐朦朦见他没有任何想要继续话题的意思,话到嘴边,仿若一道惊雷劈头盖脸炸开。那天他单手将她抱上二楼,对于体重的问题自然是清楚的。
梁呈极少见她像现在这样,像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表情太过丰富,透着喜感。他又想逗她了,故作关心道:“怎么了?”
徐朦朦脸很热,低语:“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头晕。”
她越过他径直往小鹊喜家方向走,脚步很快,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像头晕的样子。
梁呈嘴角弧度浅弯,朝她背影喊:“徐朦朦,头晕走那么快不是更晕?”
她踉跄一步,是被发现的心虚。停下,转身看他,“我头晕走得快就不晕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身……”
她抿唇,差点要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是怎样”,察觉不妥住了嘴。
怎么今天话题就绕不开“身体”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