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在这个世界的词义更加丰富? “他醒了。”血族女说。 璐璐拿出好几瓶药剂,分发完后,自己则是连灌了两瓶,直打饱嗝,但是即便这样,她依旧要继续喝,看样子是打算战前Buff拉满了。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做准备,血族女瞄上了无动于衷的路禹。 “你这是没事做吗?” “算是吧。” 路禹有些尴尬,他唯一能喝的药水已经喝了,其他增益药水对他没什么作用,因此成为了战前准备大会的唯一木头。 “能帮我起个名字吗?” “啊?”路禹困惑了,“名字?” “我想要个名字,只要是独立的自我,都该有一个名字吧…不是喂,你,长翅膀的,红头发的这种特征代称。”血族女看着十指不全的手,“有名字,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谷翆 璐璐缇斯会亲昵地喊着鲈鱼,问他自己放的火烧起来旺不旺。 塞拉会贴心地护着自己两个跟班,生怕他们出什么问题。 雾妖会带着西格莉德四处寻找闪闪发亮的小玩意作为收藏。 短暂的配合时间,血族女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字?”唐突要名字,路禹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不敷衍的名字啊。 “你觉得什么样的名字合适我?” 小红? 敷衍过头了。 吸血姬… 跟璐璐一样中二,不可取。 随着一个个人把药剂喝完,武器研磨完毕,这段短暂的休息时光也将结束。 血族女唯一没有破碎的眼睛由明转暗,像是自嘲一样地笑了笑,便挺直了不断落灰的身躯,准备转移。 “须臾。” 璐璐听到路禹念叨的这两字抬起了头,这个动作让她把药剂灌进了鼻子里,一阵咳嗽之后,满脸通红。 “鲟鱼…”血族女面对这从未听闻的语言,复述了一遍。 “错了,是须臾。” “熏鱼?” 跟鱼过不去了? 路禹矫正了读音,然后为她解释这个词的意思。 “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诗歌,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路禹打量着眼前支离破碎的人偶,感慨道,“真的很应景啊。” 原本对这个奇怪的名字无感的血族女默念了几遍之后,忽然流下了血泪。 “须臾吗…确实如此。” “醒来就要接受自己的命运,每一次都是如此,想要以自己的心愿活下去,却只有这么一点时间…” 面对这个书写了自己命运的名义,她坦然地接受了。 须臾环视四周:“都准备好了吗,对方可是克洛伦斯,一个不该诞生于这个时代的人偶师。” 在即将开始启动传送前,一向小心谨慎的路禹第一次走到了须臾面前。 “哪怕只有须臾,你也可以杀死他的永恒。” 须臾直勾勾地注视着路禹,柔和的笑意一点点溢满了布满裂纹的脸。 “传送!”在须臾的声音中,黄昏城法阵闪烁,庞大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带到了一片无法从黄昏城中到达的通道中。 凛冽的气息在漫长的甬道深处蔓延,这里没有任何的照明水晶,也没有火把,一片漆黑。 还处于眩晕当中的路禹睁开眼时便发现须臾已经一马当先走在了前方。 自从克洛伦斯苏醒之后,须臾的脑海里便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回来吧…回到我这里来,让我们变得完整。” 须臾无视了越来越响亮的声音,不断地默念着自己的名字。 她到底是什么? 是克洛伦斯碎片? 自从诞生便注定是为了终有一日回归本体的人偶? 她的抵抗来源于苏醒时的悸动,一次次醒来又沉睡的绝望,对于漫长轮回的抗拒,以及…成为人,能自己选择命运的渴望。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这样奇怪的想法,认为死去远比如此浑浑噩噩地活着要好? 为什么自己会背离克洛伦斯渴望永恒的意志,逐渐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须臾记不清了,过于漫长的时间让她堆积在脑海中地记忆模糊,只剩下本能在回响。 但是无所谓了。 须臾进入了大藏书馆,周围的照明水晶纷纷亮起,照亮了漫长的通路,一路延伸至大藏书馆中央的水晶书案。 在路禹他们从传送的眩晕中回过神前,她来到了克洛伦斯的身前。 苍老,腐朽,强大这些词都能在此刻端坐于水晶书案后的克洛伦斯身上找到,但是唯独找不到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那样东西。 生命。 六分之五碎片进入躯体的克洛伦斯浑身散发着死气,如同即将西沉的太阳,他所释放出来地气息是他作为魔法师的威严所在,也是余辉。 “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克洛伦斯轻声说道,沙哑地声音刺激着须臾的耳朵。 “不,是我自己想回到这里。”须臾坚定无比地回视克洛伦斯,“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克洛伦斯一边咳嗽,一边大笑:“自己?你不过是我意识的碎片,不成人格,只是模仿着人类,渴望成为人的虚幻之物。” “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无法控制这具躯体,甚至没办法拒绝来自于我的命令!” 克洛伦斯起身,绕到书案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须臾。 “我能将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