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箱。
周靳屿走在前面,这一次他没有放慢脚步等初蓝,初蓝感觉出周靳屿好像在生自己的气。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言走到栖霞小卖铺,初蓝和外婆说她要去湖市阿姨家住几天。
“没听说过你这个亲戚呀?”外婆说,“你妈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见她来。”
“事情比较突然,她没来得及,”初蓝有点心虚,这是她第一次对外婆扯谎,但是起了头就只能继续圆下去。
“外婆,我先走了。”初蓝没等外婆接话,就赶紧将后面的话说完,“过会儿赶不上高铁了。”
外婆看了看初蓝,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出言阻拦她,让她开学前一天就回来,每天必须给她打电话报安全,今天下午到了湖市也要打电话给她报安全。
在栖霞小卖铺聊了几分钟,初蓝出门时叫的网约车就到了,外婆在车旁送初蓝和周靳屿。
“蓝蓝,到了给我打电话。”外婆站在车外再次嘱咐初蓝。
初蓝乖乖地答应外婆。看着外婆站在车外担忧的神情,初蓝突然不想走了,她甚至想和外婆坦白,说自己是骗她的,让她骂她一顿好了。不过初蓝最终还是没有下车。
在出租车上,周靳屿不是在看窗外,就是在玩手机,初蓝没有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没有主动说话。
周靳屿陪初蓝进了高铁站,陪她在检票口等待检票。
广播里响起检票提醒声的时候,周靳屿问初蓝:“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初蓝看到周靳屿那双眼睛说不出否定的话。
“嗯。”初蓝说。
周靳屿将行李箱递给初蓝,然后顺势抱住初蓝。
初蓝闻到周靳屿身上有一股温热的不知名的香味,像是一种草木的味道,是一种让人觉得很安心的味道。
周靳屿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初蓝,过了极昼之后渐渐迎来极夜,不过极夜并不是永夜。”
初蓝个子并不低,她的头刚好抵在周靳屿的肩膀上一点,周靳屿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她觉得就像小蝴蝶在耳边飞舞一样。
蝴蝶震动翅膀的声音太过悦耳,让初蓝觉得脸上发烫。
“谢谢你,”说完,初蓝往后退了一步,周靳屿也顺势放开初蓝。
初蓝问周靳屿:“周靳屿,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周靳屿看着初蓝,回答她: “因为我希望你开心,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会很难过。”
这时候高铁站的广播已经在催促还未检票的乘客,抓紧时间了。
周靳屿在高铁站一片兵荒马乱中问初蓝,“你开学那天会回来吧?”
初蓝犹豫了一下,说,“我尽量吧。”
“我去检票了,”初蓝拉过行李箱,朝周靳屿挥挥手,“拜拜。”
“初蓝,我们都在等你。”周靳屿朝初蓝挥挥手。
初蓝刚好卡在最后时刻检票进站,走到高铁座位上的那一刻她内心更多的轻松了,而不是不舍。纵然她也有很多不舍,但是和不舍比起来,在当下轻松的感觉占据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