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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无教养 不如不生育(1 / 2)

下午二点多,殳觅馨照顾姜映睡午觉,等她睡着之后,赫连从外面进来,传话说殳伯印在科室门外等她。殳觅馨原本不想见面,看一眼病床上已经熟睡的姜映之后,又改变了注意,她没有接受赫连的好意,而是自己一个人单独下去。

殳觅馨刚走没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赫连疑惑地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个黑西装。紧接着,加莉娜缓缓地从他们几个中间出现,那双碧眼深得犹如一口落满了腐朽黑叶的老井。

“如你所见,那个就是我跟加莉娜的女儿,她叫吉娜。”殳伯印看着落地窗外那边川流不息的高架桥,叹声气,转过身来接着说道,“你看到的那个金发女人正是我现在的妻子,今天就算丢了我的老脸,我也要跟你说实话,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做不到抛弃她,当然,她的家族也不会允许。觅馨……觅馨,今天我吼你是我不好,但我同时也是在帮你,好女儿,你答应我,为了我,放过我吧,原谅我好吗?觅馨?”

“我从来没有纠缠过你,你以为我会出现在这里是跟踪你吗?”殳觅馨拄着拐杖站立在一旁,强忍着泪,望着他哽咽着说道,“妈妈……她有很严重的心肌炎,她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了。”

殳伯印木然,随即痛心地点点头,“我知道……今天你走之后我就去打听了,好在医生说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对了,钱……钱你们还够用吗?”

殳觅馨抬手抹眼泪,哭着摇摇头,“你知道吗?妈妈那天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她的银行卡密码告诉我,她说她怕真的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她还嘱咐我,你那天给她的那些钱,死也不要动……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因为,在我们心中,你跟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你只是一个外人,仅此而已……”

话已至此,殳伯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老脸惭愧,亏他还一直以为是她们母女俩一直在纠缠他。他的内心一时间被愧疚塞满,“觅馨……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你……”

殳觅馨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或许没听到或许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她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之后,长呼出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对他宣布道,“从今天之后,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无论你以后在哪里,不管距离有多远,就算走在大街上不幸遇到了,也希望你当作没看见,就当是陌生人一句话都不要说,头也不要回地往前走吧,我今天说这些话,没有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我发誓。还有,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妈妈了,她已经够难过了。要走你们一家人就悄悄地走吧。”

殳伯印听到这番话,心里反而泛起了酸楚,他静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此刻,他倒宁愿殳觅馨痛骂他几句,她这样冷静地说话,一字一句就好像冷厉的刀子似的落在他身上,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这样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殳觅馨离开殳伯印之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沿着长廊一瘸一拐的向尽头走去,她注意到走廊上搀扶着病人的家属向她投来的异样目光,她正纳闷着,看到姜映病房门口站着的两个直挺挺的黑衣人,一瞬间,全部都明白了。

“你们干什么?!”她扔了拐杖,单脚跳着冲上前去,正要拍门,却被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架住了双手。“让我进去!你们凭什么站在这里?!放开我!”

殳觅馨以为只要大声尖叫,势必会引来周围人的侧目,然后多多少少会有几个人来为她讨公道,然而,不管她叫的有多大声,周围的人都仿佛没有看见似的,连那边站岗的值班护士也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随后事不关己地埋下头做事。殳觅馨内心立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惧,她就好像陷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样,她更加用力地试图挣脱钳住自己的那两双大手,扯着嗓子哭喊着赫连的名字,正当她在门外大喊大叫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加莉娜趿着及膝的黑皮高跟鞋优雅从容地走出来,殳觅馨的视线掠过她的肩膀,想看清楚病房里面的情况,却看到赫连正被一个男人反剪着双手按在墙壁上,他的一边脸抵在墙皮上,左边嘴角那有一块很明显的红印,样子十分狼狈。

“你把我妈怎么样了?!说啊!你把我妈怎么样了?!”殳觅馨尖叫着,因为愤怒,她的力气瞬间变大了许多,她猛地偏过脸低下头对准肩膀上的手狠命一咬,被咬的男人一时间没有防备,痛得缩回了手,另一个男人受到他的影响,手一松,殳觅馨很快就挣脱了他们的铁手。

殳觅馨拖着伤腿进去,将加莉娜推开,一头冲进病房内,在看到病床上的姜映安然无恙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加莉娜转过身,用手示意那个男人放开赫连。赫连蓦地被松开,身体里解放开的反抗因子重新抬起头,他转过身挥去拳头就要还手,殳觅馨惊呼一声,急忙将他整个人从后面抱住,“赫连!赫连!别还手!算了!算了吧!”

赫连的头发有些凌乱,他低下头注视着紧紧拉扯住他的殳觅馨,殳觅馨看见他脸上闪动着愤怒的神经以及他眼睛里面氤氲起的雾气,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懦弱地对他摇头,“别还手了,求你了……”殳觅馨说完,忍不住痛苦地□□了一声,她的腿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早就苦不堪言了。

赫连嘴里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望了眼那边得意洋洋的加莉娜,终于还是将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加莉娜将殳觅馨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是你这位朋友先动手的。”说完,她将视线放到赫连身上,“我不过来说几句话,你们未免太紧张了些。”

她眸光流转,又朝呆坐在病床上的姜映说了一句话,“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谚语,‘与其无教养,不如不生育’这句话的意思是……”语末,她像是突然失掉了所有兴致似的,撇撇嘴,样子有些不耐烦,“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就这样,加莉娜带着他身边的那一堆人,像突然出现时的那样,又突然消失了。他们走后,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安静中,姜映突然开口了。

“殳觅馨,你要记住,你是个从小就没有爸的孩子。”

殳觅馨一直强忍的泪水倏然滑落下来,她的手渐渐松开赫连的身体,等到姜映再次重复这句话时,她才艰难地点点头。赫连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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