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务的人。”
“又怀疑我?!”我感觉嚣张哥差点一头撞在墙上,不过听老沐这么说......好像确实有道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能不能信任。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就是让人感觉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是哪儿。
总觉得很像某个人,但你要说像,又不太一样。不但神情,就连有时候的动作,说话的语气都似曾相识,可是仔细看,又想不起来像谁。
“怀疑就怀疑吧。”他这么一翻白眼,我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但真的不是我。”
“现在不重要。”老沐说,语气又莫名地让人感觉有点不对。
不是,我记得......他一般都不这么紧张啊?
“那就走吧。”嚣张哥一甩头,指了指铁链声传来的方向。“去那边看看。”
“等等。”这次,老沐竟然没动。“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我们俩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却一直攥着拳头,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半天都不开口。
“我......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咳?不是吧,这也太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了吧?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嚣张哥毫不犹豫地说。“我过去看看。”
“不行。”老沐还想阻拦,不过这哥们能听就怪了。
“没事!有什么好怕的?”这,我真都不知道是该说他胆大还是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搞鬼!”
他不听劝,我们俩也是万般无奈,又不能真的让他一个人过去,只好跟上。
整个地牢呈T型,挂油灯的地方就是一条横向的过道,两边都很长,凭这点光根本看不到尽头。他举着手电筒走过去,我才看到这边还是一间一间牢房,有些地上还铺着稻草。走近了,就有股难以忍受的腐臭味。
铁链声已经听不见了,黑暗里却似乎总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感觉就像是谁在翻动稻草,一照又什么都没有。也真不知道这么多牢房以前都是干什么用的,光是从旁边路过,都让人头皮发麻。
“这就到头了吧?”前方一面死墙,就剩最后两个牢房,如果有人的话,只能在这里了。只是自从发现以后,已经很久没听到铁链的声音了,要是真的有人......我都不敢想象,会看到什么样的场景。
“咳?你怎么了?”
我发现老沐是真的不太对劲,马上到头了,他又停下来不走了,胸口一起一伏,怔怔地看着右手边黑暗的牢房。
“老沐!”我喊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是这里。”
“哪儿?”嚣张哥立刻把手电筒转了过来,又重新照了照那间牢房。奇怪,刚刚他照了一下,没有人啊。
“看到了吗?”老沐低声问,呼吸急得我都以为他要犯心脏病了。
手电筒的光缓缓扫过牢房的每个角落,我才终于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没有人。只有一张不锈钢的手术桌,摆在这个地牢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手术桌上趴着一团灰毛,用手电筒一照,突然动了一下,带得铁链铮的一声响。
“我去......这么大的老鼠?!”
“见鬼,谁这么有病?”嚣张哥一照,发现这只老鼠居然被人拷住了,用铁链拴在手术桌上。
最奇怪的是,手术桌的另一头还放了块啃得参差不齐的奶酪,估计是老鼠啃到一半,剩下的就怎么也够不着了。不止如此,仔细一看,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工具,剪子,镊子,止血钳,还有十来把各式各样的手术刀。
“这?”
就在我们俩对着这一桌的工具发懵的时候,旁边的老沐突然晃了一下,死死抓住牢房的铁条,仿佛喘不上气来了一样。
“怎么了?”吓了我一大跳,转头看到他的脸色,顿时感觉情况是真的不太好。
“没事吧?”嚣张哥也有点慌了,又拿手电筒照了照他,冰冷的强光映在他白纸般的脸上,简直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右手仍然抓着铁条不放,闭上眼睛,才勉强挤出来一句:
“我......好像见过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