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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2 / 3)

站着的庆风吟正聚精会神地端看书籍,书上述及银针逼出的毒素并非全部,身躯会留有残毒。

书上的这个记述倒是给她点提了个问题,她该如何散出余毒呢?

她思量着,回头看向谢述,注意到毒素流散致使他周身的紫红淤印更多了。

于是她思量着下一步要给谢述进行药浴。

药浴之法,一是活血化瘀疏通经络,二是散出余毒。

不过在哪药浴呢?谢述为朝廷之官,居于山下县城易于招人耳目,故而不能下山疗养。

可山上又有何处进行药浴呢?庆风吟手托下颚,在屋内踱步思量。

不知觉间她走到了屋内的空处,蓦地灵机一动,暂时利用空屋做成药浴房,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庆风吟忽地想起。聋哑夫妇回乡上香至今还未归家,便空了半边屋子出来,这倒是方便他为谢述疗伤。

就此决意,她回房告知谢述她的打算,后者不知是因懒得挪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也应允得快。

当日,由谢述出资,她跑路,从岱城挑选了数种药材回来后便一头扎进了庖屋。

先将蓟草根根洗净,放入锅内加水煎熬二刻,待闻见特殊气味,庆风吟便取其而出,过滤过渣,搁在台面使其变温后尽数码好放到浴桶里,再加一些艾叶、伸筋草、透骨草。

这些都是活血化瘀除湿的好药。

若不及时疏通经脉,毒素和淤血恐会破及四肢,故而须得药浴及时化瘀,于是庆风吟便按他的体质与残损态势,适量适配一份特制药浴方。

水温合宜,该叫他进来了。

配好药材,庆风吟就出屋扶行动不便的谢述进来,后者进屋后单手倚在墙上,旁若无人地脱上衣。

毫无预备,他那紫红透白般惨不忍睹的肤色就入了庆风吟的眼,眼见谢述开始脱下裤,吓得她迅速用手遮住视线:“谢督卫,我是姑娘家,你好歹顾及点我吧?”

闻言,谢述手中动作一顿,确实他忘了。

常年在行都司那帮大汉子圈里待,向来行事随意惯了。

他微微侧头看到庆风吟绯色的脸庞,又起戏耍的心思:“女土匪面对男色也会羞恼?”

提及土匪一事,庆风吟更是哭笑不得,自两人结谋后,她从他口中知晓为何他醒来之时气愤不已,原是他误以为自己被她这个“女土匪”采花了。

被他打趣,庆风吟也不羞了,放下端丽的世家女身份,白他一眼:“男色?公子还是不要给自己猪血色的身子提价了。”

她两三言就反讽回去便利落出屋,独留谢述霎眼愣怔在原地。

屋内的谢述低头环视自己肌体上的淤青瘀血,暗想:虽是触目惊心但也没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吧。

竟被她比作猪血色...

一边脑中思及猪血与自己的肌肤,一边把身上衣服抛却在桌,直溜进了浴桶。

他越思及越是气恼,最终竟还自己都气笑了,随即不再思略,正色静默坐在浴桶之中。

周身萦绕着诸多药草漫出的草药气味混杂着水雾,意外安神。

过了会,谢述徐徐感知四肢通血畅通许多,抬手看经络,紫红色真在慢慢退却。

他放下手,光亮映在他的眉眼,照得他五官更为幽邃。

男人神色凝重,似在思忖什么。

三刻后。

屋外有脚步声响动,他耳朵微动,静息间倏然出声:“女土匪,水冷了。”

在外等候的庆风吟闻言,眼白一翻极为不屑,知晓他还在打趣自己怪气的装扮。

那日他应承下她的要求后,庆风吟便悉心为他疗伤,用他给的银两遣人送了数只浴桶上山为他药浴而用。

岱城有小财的人家都不能说买就买的浴桶,却在他看来不过是洒洒水的事儿,一买就买数只,搬上山来,与这破朽的木屋甚为违和。

随后他大手一挥又派人来修整木屋,现下的木屋亦然是焕然一新。

真不知屋主夫妇归来时,会不会被这崭新的房屋所惊,庆风吟无奈心想。

“人呢,拿钱不办事?”

活阎罗不耐烦地催促,她只好迅速取盆热水,脸色换上和气笑颜,规规矩矩进屋,对谢述露出的白润如玉的肌肤熟视无睹,神色自然地抬高双瞳不去看他。

双手捧着的水盆向内才倒几滴水,这尊活阎罗就懒散地双手一摊挎在浴桶边沿,一副悠然自得享受之态,说出的话却阴森森:“加的水太烫,端出去降温后再加。”

庆风吟握住水盆的手气到抖颤,但面上丝毫不显,仍是乐和之态:“好的。”这已是今日第三道来回为他换水了。

在她背过身离开后,谢述睁开双眼,勾唇轻笑,他确实存了捉弄她的心思。

几日相处下来,他早探究到她并非常人以往言道她娴淑静雅,反而实是本性乖张泼辣。

他奉命处理她那谋反的父亲,正事正行,无愧他人。

谢述歪靠在浴桶上,取过旁边木桌上的茶杯,端起浅浅啜了一口。

心中盘计,倒想看看她一介世家遗孤接近自己究竟是想耍何把戏。

...

屋外山头也生热气,但不同于沐浴的热气,而是来自时至初夏,地面渐渐生起的自然灼气。

庆风吟苦恼地一边给热水摇扇降温一边思量着如何对付屋内那奸诈多端的魔头。

自己治好了他的病,倘若他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人还在这愁绪如麻,殊不知下一刻自己的设想便就成了真。

山间鸟雀逃窜似得乱飞乱鸣,啼叫得让她心生不安。

庆风吟往竹林边走去察看情况,谁知一望山下,瞬刻毛骨悚然。

山下有大群人携刀直上,个个都身着黑金鹏纹玄衣,神色凛然。

衣上的金丝线在光日映下更为耀人,见此,庆风吟旋即想起来了。

那是行都司衙役的衣服!

定是谢述偷机报信了,这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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