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他一头栽倒,接着又是几脚,顷刻间文身男全都倒在地上,有人还想爬起来,又被一脚踢在脸上,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我收起桌上的钱,数出六千一百块钱,给了修车的。 修车的一脸惊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唐刀出手如此狠辣,生怕刚接过钱,就被揍一顿。 黄衬衫在一边开口了,“二位,修车费就免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果然,他是这里的老大。 我们聊了两句,知道了这个人叫纪石清,混坑的。 属于盗门,说白过了就是过去的响马,专门抢东西的,现在法制社会,他们也就隐藏在这种地方讹人。纪石清面带微笑道:“我石头就喜欢交道上的朋友。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兄弟多。我看童兄的手艺出神入化,应该是混蓝道的吧。唐兄弟出手间带着一股杀气,应该是混索命的吧。不知二位可愿意下交。”说着,他拿起桌上一瓶没有开封的五十六度红星二锅头,倒了三碗酒。 我心想。 补个胎敢要五千块钱,还喝这种酒。 酒虽不好,但我还是接了过来。 唐刀道:“我们要赶路,我还得开车,就以水代酒吧。”他拿起桌子上的半瓶矿泉水,“干!” 纪石清放下碗,道:“童兄,唐兄。你们二位合璧,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我倒是知道一个场子,挺大的,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以你们身手没有任何问题。” 正合我意。 “那就请纪兄告知。” 纪石清这才说出实情,半年前,附近开了一家场子,吸引了不少人,混江湖的人总要沾上一些恶习。他开始的时候赢不少,可后来一直输,输的最后连兄弟的日常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每次进场子,只要一输,就恼火,越赌越大。 他怀疑场子出千,想请我去看看。 如果查出问题,纪石清愿意出五万块钱。 都喝上二锅头了,估计也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了。 钱不多。 但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以后用得着。 我说:“好,我们既已是朋友,钱就免了。” 纪石清明白人,说:“童兄在场子里赢了钱,我保证你能带出来。” 他送我们出来,拖车又拖着一辆夏利过来,有个学生模样的女人下来,当听到两千块钱的时候,吓了一跳,就要报警。 我对纪石清道:“她一个学生,没钱让你讹的。” 正说着的话,刚才那几个被我们暴揍的文身男又全回来了,人数双了一倍,手里提着球杆之类的武器,纪石清刚要上前,我拦住了他,“就他们几个,无非是多挨一顿。你要掺和进来,以后少不了麻烦,你干你的,他们干什么他们的。” 我和唐刀迎面走了上去。 带头的文山男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一身肥膘,提着棍子指着我们,“两个王八蛋,打人打到我们头上,在他妈海瑞,只要我们欺负人,还没人敢欺负我们。” 我看看唐刀,不由笑了,“听到了吗?在海瑞没人敢欺负,了不起!” 唐刀把刀拿了出来,“我想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他说完,提刀上前,以一对三十,手起刀落间,惨叫声一片,个个都受了伤,倒下一片。 带头的家伙见我没动手,以为我是个软柿子,趁机从人群里冲出来,挥着棍子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胳膊一抖,牌被我捏在手里,随手一甩,牌扎在他的腿上,一头栽倒在我面前,手里的棍子掉了,我踩住他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挺狂的……” “大哥,是我不懂事,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哟,能屈能伸啊。” 我们的一系列操作,把纪石头看傻眼了。 跟他打了招呼,刚要驱车离开,那个女学生就追了过来,“等等!” 唐刀停下车。 我问:“有什么事吗?” 她满脸通红,“能不……能不能加个QQ,留个电话……” 我奇怪地看着她。 她紧张地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想……我想写……”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把我的电话和QQ都写在上面,递给了她。 “谢谢,我刚刚毕业,正好……” 唐刀没给她话的机会,驱车走了。 按照纪石清给我们留下的地址,我来到一座在野外的场子。周围都是废弃的工厂,在中间的厂房里,传出阵阵叫喊声。 我进去一看,场子真的很大。 虽然装修的不太好,但赌台很多,光二十一点的场子就有几十桌,还有大量的水果机,声音劲爆,四五十桌麻将桌和百十来张散桌。 论面积,澳门的场子都比不了。 但有一点儿很奇怪,场子虽大,没有通风口,甚至连个排风扇都没安装,大门紧闭,空气非常污浊,环境腌臜。 长时间待在里面,人都有可能因为氧气含量不够而头昏脑胀。 但这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情绪高涨,比吃了药还要兴奋,大堆筹码猛推桌前,有赢疯的家伙捧起一大捧筹码向空中洒去。 我X! 这么劲爆的场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