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东坡肉就被他吃光,但眼神总是有意的无意地看着碗,难道这碗有问题。 我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 曲阳转了一下桌子,把一盘子菜转过我面前,对我不怀好意地说:“尝尝,法国贝隆河口出产的贝隆生蚝,味道非常特别。” 这东西确实稀少,因为环境污染和过度捕捞,越来越少。 我伸手抓了一只,味道不对。 曲顺还以为我没吃过,问道:“你吃得出来这是什么时候运过来的吗?” 我把外壳往上地上一扔,“呸”的一声,又给吐出来了,“曲先生,吃不起就别吃,还好意思说是法国的,这是天津来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陆运,装在保险箱子打着冷来的。” 曲顺听了,哈哈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一阵咳嗽。 看来肺病较重。 虽不至于要命,但是个病秧子。 赵红河立刻拿出药放进曲顺的嘴里,他才渐渐停止了咳嗽,“笑话。哪产的我吃不出来?我承认你是个鉴宝的行家,对吃你比得过我?” 我满不在乎地指指桌子上的红酒,“还有这东西,兑水了,自来水。兑了大约四分之一。” 曲顺拍了一下子桌子,“你他妈是来搅局的吧?老子请客丢不起这人。” “你不信?把后厨的师傅给我叫进来,问问就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主厨走了进来,客气地问道我们有什么需要。 曲顺阴着脸,指着生蚝问:“这是哪来的?” 厨师听了,一脸慌张,小心翼翼地说:“先生,这是生蚝。” 曲顺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我他妈问你这是哪来的?” 厨师一看瞒不住了,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法国生蚝断货,今天的生蚝刚从天津来的,品质不输法国。” “滚!” 厨师擦了把汗。 曲顺又拍了一下桌子,“滚!” 厨师灰溜溜地走了。 “王八蛋!” 我故意气他,问:“我说的没错吧,这酒不用鉴定了吧,也是假的。” 曲顺脸色铁青,喊了一声,“服务员。” 服务员走了进来。 “把你们大堂经理给我叫来。” 很快,大堂经理进来。 曲顺的脸拉得老长,阴阴地问:“这酒怎么回事?是不是兑水了?” 大堂经理吞吞吐吐,“没……没……” “说实话!” “先生,这酒我们确实兑水了,不过兑得不多,大约四分之一,因为您点的酒被我们服务员给摔了,我们饭店只有那么一瓶了,就是从分店取也来不及,所以……先生,我现在就为您换一瓶,单全免……” 曲顺站起来,“啪”的一个耳光抽在大堂经理的脸上。 贺安红劝阻道:“曲先生,行了,消消火,你说你跟一个服务员较什么劲?都是中国人,要是白酒兑水喝不出来,那是没本事。法国的东西吃不出来,喝不出来无伤大雅。不就是一瓶酒吗?不关系,酒吧里的红酒兑水兑得更多。” 几句话,就让曲顺更加下不来台。 杀人诛心! 贺安红挥手,“你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 至于我是怎么吃出来的,因为我家离港口近,从小就吃天津来的生蚝,这味道和小时一个味。我就断定这是假的。 红酒跟着静水的时候没少喝。 闻着酒味我都知道酒不纯。 曲顺的肺病重,绝对不敢喝酒,我也断定他根本喝不出来。 包间里的气氛很凝重,他丢了面子,样样都是假的,我说:“曲先生这第三关真是别出心裁,佩服,我第一次遇上古玩儿和吃能连在一起。” 贺安红面露得意。 曲顺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都有些扭曲了。他肯定不会摆出第三关了,那样的话更丢人,他看着我,却对贺安红道:“红姐,你的伙计真有本领,我佩服!” 在我面前他丢了大人,现在还想挽回来。 他根本就看不起我,以为我是跟着贺安红的手下。 贺安红严肃道:“曲先生看来是理解错了。我一进来的时候就说了,我老弟虽和我是异姓,但情谊之深不是你能理解的。我贺安红从来把跟我一起混的伙计当兄弟。这是我弟弟,请你说话注意语气。我跟人做生意只有一个原则,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拉倒,各回各家。生意做成,我就一做到底!” 她在江湖上出了名的讲信用,义气。 曲顺也是看上了这点。 只要贺安红接了手,她就拼光了手下,到死也保住秘密不说。 曲顺盯着贺安红道:“我等得就是贺大姐这句话。所以我才一直坐在这里。实不相瞒,我这次有个好东西,想让这位兄弟给我长长眼,十二生肖!” 顿时,我泛起阵阵寒意! 怎么会这么巧? 我刚抢了二十生肖,怎么又回到他的手里?想必是从其他渠道来的。 鸿门宴! 曲顺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他们的人见过我。 袭击南风的人是曲家的人。 这下麻烦大了。 摆了宴,等我来吃,肯定是天罗地网。 曲顺接着说:“你们可能也知道,南旗航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南程,开场子的,一个叫南风,和我半个同行。我喜欢她们姐妹两个,也上门提过亲,但南旗航却婉言拒绝,他说只要能找到一只十二生肖,他就让南风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