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烟怎么跑了去,警察抓不到我们,我们自己就受不了。” 玉春楼从包里拿出一根软管,从柴火间的缝隙中捅了出去,“我们冻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用这根管子吸烟。不过,不能总生火,因为温度高,屋顶上的积雪很容易化掉,从远处看,就会发现异常!”说着,她又拿出两个红色的水桶,把里面的吃的喝的全都倒了出来,“这是我们的夜壶,门口都被堵死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解决!” 我张大了嘴,“这……这怎么可以?” 我们的活动空间太小了,而且还与夜壶守在一起。 玉春楼有些伤感地说:“四爷,我既然选择跟了你,就什么都可以付出。没什么难的!我原来有一次偷东西被人给堵了。你知道我藏在哪里了吗?” 我问:“哪?” 她说:“我藏在下水道里,就在臭气熏天的下水道趴了十六个小时,现在这种困境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其实偷过很多东西,有值钱的,也有不值钱的,如果我被抓,最后的结果和杀人没什么区别,我连博物馆的文物都偷过!” 天已经亮了! 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传了进来,我们用管子捅出一个洞来,让光线从外透进来,如果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突然遇到光线,眼睛很可能会失明。 我们生了一点儿火,而且还在控制着,不能把周围的柴火点着,勉强把水烧出一丝温度,吃着面包,方便面,还有一大包的油条。 吃过东西后,玉春楼把火踩灭,烟顺着管子全都跑了出去。 她把被子铺在地上一部分,靠着柴火,把被子剩余的部分裹在我们的身上。 刹那间,我感动得想要流泪。 可以说,我现在一无所有,玉春楼却铁了心地陪着我。我相信现在外面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找我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南家肯定会出巨资发悬赏令。 我把玉春楼搂了过来,让她靠在我的肩膀,她嘴角微微一扬,潮湿而冰凉的头发使劲儿磨磨我的脸,一只手搂住我,沉沉睡去。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已经黑了。 但是我们并没感觉有多寒冷,柴火接住了大部分的寒冷。 玉春楼醒来,并没有松开我,悠悠道:“四爷,我真想永远和你这样下去。” 我忍不住笑了,“但我不想让你陪着我跟我过逃亡的生活。春楼,如果我逃不出去,就和我撇清关系,你要好好活着,既使查出真相人不是我害死的,南家人也不会放过我。南风那有我的金条和现金……” 玉春楼突然就哭了起来,紧紧抱着我,“四爷,我是不会抛开你逃走的……” 我说:“你想哪去了?我是说南风那里有金条和现金,走后门钱肯定是少不了的,她那有钱,到时候你花钱帮我疏通关系,争取少判几年。” 玉春楼破涕为笑,“没问题。四爷,你说是谁要害你!” “有可能是南旗航。也有可能是我背后的人。不过也好,南一龙死了,我相信南家肯定是坐不住了!” 我们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直住了五天暗无天日的日子。直到外南响起了人的说话声,“今天这都一天了,连影子都没看到,现在这兔子也与时俱进,学聪明了!哟,什么时候这破机井房里堆了这么多柴火?” 另一个声音:“肯定是村里西头的老李头堆在这的,他天天下地,捡树枝子,搂树叶子。” “快冻死了我,我把这柴火点了,烤烤火。” “可拉倒吧。你要点了老光棍子的柴火,让他知道了,不得跟你拼命!” 两个抓兔子的人走了,这就证明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即使这样,我们又生活了两天,直到食物和水消耗得差不多了。 第七天的晚上九点。 我们把柴火小心挪开,拉开门,看到的是漫天星斗,地里的积雪已经化了很多,冷风吹着,我不由得打了寒战。 因为七天时间,休息不好,吃得也不好,体力有些差,再加上地里坑坑洼洼,路非常难走,我们互相搀扶着艰难地前行着。 到了村子,我扶着电线杆子,赫然发现上面贴着一张关于我的通缉令。 现在这时间,还有饭店没有关门,我让玉春楼去买些吃的,见玉春楼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扶着电线杆子道:“出来吧,我想你们等我好几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