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的时候,祝平把牌亮开了,不悦地说了一句:“妈的,九点!” 他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牌。 结果,只有我赢了,其他人都是输。 而且祝平在收牌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正常人收牌都是把牌搂到自己身边,然后码齐后,放到一边,等到牌用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就重新洗牌放牌,不过这一次,他却把牌拉到赌桌边缘,再放到一边。 因为他抓牌的时候手背挡着,而且我正对着他的手,也看不清他有没有动过牌。 我一次千都没出,就赢了几十万,但祝平赢得更多。 渐渐的,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赢,祝平在养猪。 原来我就说过,怎么让一个赌徒一直赌下去,总想着翻本,要让他先赢,然后输。因为赌徒都有一种错觉,赢来的钱就是自己的钱,输了一定想办法捞回来。如果一开始输,再赢回来,赌徒就有一种知足的心理,不会再赌下去。 而我就是祝平赢钱的对象。 他在控制着牌局。 怎么控制牌局,就靠出千,想让谁赢让谁赢,可是牌都用了三分之二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千的,接下来的几局,都是我赢,其他几个闲家是输多赢少。 我点着烟,假装不经意地看着四周,又看看屋顶的灯。 怀疑这包间里有监控。 外面有人跟祝平通话。 我看到屋顶角落的摄像头,在我的身后,以这个角度看,可以清楚地拍下他的手,就凭这一点,我觉得他靠手法出千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有人叫开,看监控,就是证据。 真是奇怪了。 我不动声色,一局一局观察着祝平,还是发现不了。 而且,我也开始输钱。 祝平知道,我是外地来要钱的,可能在这里待上一两天,甚至只有一个晚上,而且我的钱还多,尽早把我拿下才是目光。 所以,我要开始输钱。 牌局也越来越热。 每个人下注越来越大,我输得也越来越多。 让人觉得我是输红了眼,有一把我下注十万,结果因为庄家闷牌,我还要再输十万,一百万筹码就要输光。 输红眼,不是掀桌子,不是撕牌。 有时候,输红眼的人是不动声色的,下注越来越大,时不时的说了一句,靠。 给的感觉是不在乎钱,而是在乎输赢。 我的表现就是这种人。 既然我不知道祝平是怎么出千的,那么我出千,我想看看,是他出千方法高明,还是我出千的方法高明,可我没有碰牌的机会。 我让玉春楼给我拿饮料去,回来时,我喝水的时候,老办法,把牌弄湿,少了牌,自然要换牌。 当赌场拿来牌的时候,我把牌拿在了手里,全部抽出大小王,在桌子上一顿乱摊,把牌打乱,在这期间,我藏了五张牌,不敢多藏。 因为牌盒的刻度就标在那里。 都是新牌,少了五张牌,放进去会被人看出来。 所以在码牌的时候,我把牌的两边用指甲划了一下,增加厚度,在我码牌时,我笨拙的又洗了两次,只记住了一半的牌。 这对老千来说是非常大的考验。 就像摇骰子,多是三颗,一般不会有人练十颗二十颗,根本用不上。 记扑克顺序也是一样,二十一点是四副,这是比较少见的,国内的玩法多是一副牌,后来有些地区出现了三副牌的诈金花,所以我在练习的时候最多用的是三副。 现在是四副牌,记忆难度大。 记到一半之后,我就记不住了,不过,这已经足够了,知道排序,又有五张牌在手,任凭祝平怎么折腾也赢不了。 他能控制局面,让我先赢后输,又要保证赢其他闲家。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认识牌。 可是他发牌,牌会经过他的手,所以只要我换牌,那么他一定会知道,怎么能骗过他的眼睛,成了最大的问题。 而且只知道对方的牌是什么,也无法达到控制局面。 现在找出他认牌的方法成了胜利的关键。 我像平时那样观察:眼镜,耳机,手表,戒指。 祝平只戴着戒指,黄金的,不能反光,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