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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2 / 3)

过,他能感觉出好友相较往日战意更炽,出手也更为利落。

然而韩尽洲本人修剑,不避不让,讲究的是剑道的“破”,势如破竹,直取要害。况且对方尚在元婴,他却早已走到了大乘期,道心圆融,剑道也将大成,此刻对阵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还好似隐隐压制秦嗣音一头。

但那又何妨?

秦嗣音感受到这种差距,只是弯弯唇角。

下一刻,她的剑势突然变了轨迹,从天际引来,原本晴朗的天色竟像是要变天了一般,刹那暗淡下来,仔细听还有隐隐的雷声。

那雷声愈来愈响,天边紫电乍现,好似悬在她的剑之上。秦嗣音深吸一口气,挥剑,剑间凝着奔雷,对上了韩尽洲的剑。

韩尽洲委实没有料想到一段时日不见,好友竟像是在剑道上有了深刻的领悟一般进展神速。

而他没有避让,运转灵力硬接下这一剑,雷电顺着剑身直接麻痹了右手手臂。

秦嗣音看准时机顺势欺身,左手隔开韩尽洲持剑的手,右手翻转须弥,停留在对方右胁。

韩尽洲停下来,收剑入鞘,揉了揉手臂,轻轻吐出一口气,道:

“不过半年不见,你何时有了如此大的突破,还能招雷来劈我?若非你境界在我之下,这雷我倒还要躲一躲了。”

日光照射下,秦嗣音莹白的脸庞上也沁了些薄汗,她收回须弥,微微笑道:

“天赋嘛,羡慕不来的,”细长柳眉上挑几分,露出些骄矜的神色,“不知我大乘时引的雷是否能与破境天雷一较高下,或许直接用雷符比较方便?”

“或许吧,”韩尽洲道,“横竖你不算剑修,能把剑道上的突破用在别处的也就你了。”

打完韩尽洲领她进门,秦嗣音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问:“多谢你的酒,对我刚刚的回礼还满意吗?”

韩尽洲神色莫名:“你管这叫回礼?连萦,你的脸皮厚度是跟修为一起长的吗?”

“怎么不算,”秦嗣音饶有兴致地跟他分辨,“外人求我指教还找不到门路,我今天拿剑跟你比一场,于你难道没有进益?”

回答她的是一声嗤笑,韩尽洲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指教?连萦,你把你位置摆得挺高啊。”

“也不是,这哪能呢?”秦嗣音摸摸鼻头,心道今天是来求人的不能太浪了,把眼一闭开始做小伏低,“谁不知道剑阁之主剑意凌云,多少人终其一生想窥其英姿,能同您交好正是我连萦生平一大幸事!”

她这副模样落在韩尽洲眼里,韩尽洲心中便有了数:“有事找我帮忙?”

秦嗣音不禁暗赞这位朋友简直上道,一边假作羞涩道:“进去说,进去说。”

于是就在一盏茶之后,秦嗣音放下茶盏,在韩尽洲一脸“我且看你装的什么洋葱大瓣蒜”的注视下表明了来意。

“你想让我给你新收的徒弟炼制一柄剑?”

韩尽洲转着茶杯,眼神落向远方:

“倒是听说你这次回来带了个后生一起。让我帮你炼剑,给我什么好处?”

“唔,”秦嗣音想了想,“这样,他日你收了徒弟,我也为他炼制一件法器?我对炼器一道也算有些研究,不过自然比不上剑阁的剑。”

她说完去看韩尽洲反应,见他神色不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于是试探着又问道:“就这么说定了?”

韩尽洲又给自己和对面人添了杯茶,轻啜一口,面色淡淡:“我对收徒没那么感兴趣,你要想的话直接送给我吧。”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秦嗣音便放心地靠回椅背,反应过来后说道:“也是,剑阁多年无人侍奉,你又是不爱出门也不跟人打交道的性子,自然嫌带徒弟麻烦。”

这回轮到韩尽洲问她,他侧过身,看上去有几分好奇:“你也不是爱管这些的人,怎么突然想收徒了?”

怎么说?秦嗣音心想我就是为这个来的,甚至都不是带徒弟是在奶孩子了,但她面上还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

“就看师兄师弟都有徒弟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也想收一个看看,平日里不还是扔给元琮去管。”

“是吗?”韩尽洲听她这么讲,想了想,眼底出现些淡淡的笑意来,不细看竟分辨不清,“你收的徒弟走的路同你不一样便罢了,平日教导都由他人代劳,真是……”

他止住话头,最后只说:“怪不得来找我要剑。”

又喝完一杯茶之后,秦嗣音站起身准备走了,走之前她再一次叮嘱:“炼好你给我去一封信,我便来取。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法器?”

韩尽洲起身送她,听后偏头想了想,答道:“随你高兴就好。”

回到长青之后日子便也如流水一般地过,谢长缨照例每日傍晚来秦嗣音这里报道。

不过渐渐的,秦嗣音发现少年向来清俊的脸上发生了些变化,似乎是眉间笼了些倦色?

秦嗣音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在少年欲告退时叫住了他。

顶着自己徒弟虽有疑惑但仍平静乖巧、等着她开口的目光,秦嗣音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元琮最近布置的课业很多?”

谢长缨不知她为何突有这一问,摇摇头:“没有,还是同往常一样。”

那按照谢长缨的能力和天赋,理应不存在跟不上吃不消的情况,秦嗣音点点头,稍微放了心,嘱托道:“你平日里也无须太过辛苦,顺其自然知道吗?”

谢长缨一怔,说不上来心头涌出的是什么感觉,他顿了顿,忍过喉中艰涩,答道:“弟子知晓了,师尊不必挂怀。”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并不像面上看上去那样平静。

拜入长青门下已有好些时日,谢长缨偶尔还是会在恍惚中觉得一切并非那样真实。

仿佛昨日还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过着平静无波的生活,因父亲被卷入党争而全家遭逢劫难,经历了漫长的逃亡后,被眼前如神明般突然降临的女子拯救。

她带他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给予他关怀和常人一辈子难有的经历,此刻,又让他走出困顿,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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