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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10(2 / 5)

回宫了。”

“好。”

只是自那天之后,曹叡的口齿就不再伶俐,说话也开始磕磕绊绊的。

*

曹叡八岁的生辰上,曹操依照惯例,在三台上大摆筵席,众臣贺喜。

曹丕和甄甄在酒宴上同席而坐。甄甄想到是儿子的寿宴,不由得盛装打扮一番。曹丕在甄甄的耳边轻声地说:“甄甄,你今天打扮得可真好看。最近这一两年里,我还从未见到你打扮得这么娇艳的样子呢。”

甄甄不想和他说话,兀自低头不语。

曹丕笑着看向她:“甄甄,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曹操在曹叡的寿宴上布置擂台,让众位武将比试武艺,又命文臣们各自写作一篇文章,一个时辰之后呈送给他。曹丕既没有上台比武,也没有拿出桌案上摆放的纸笔写文章,而是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在席位上喝着。他带着一种邪佞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甄甄。

“甄甄,今天的酒好香,你要不要也来一杯?我给你倒酒,或者你直接就着我的杯子尝一口。这么好的酒,你不喝可惜了。”

“你不要跟我说话,你让我感到恶心。”

“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

甄甄说道:“我今天不该来赴宴的,我不想在宴会上见到你。”

曹丕沉声说:“曹植呢?你看见曹植了吗?”曹丕给她一指:“曹植他就坐在我们的斜对面,他正在给我们的叡儿写诗呢。”

“我看到他了,那又如何?”

“甄甄,你要是真的想为叡儿的前途打算,我们就不应该让曹植在父亲的面前显眼。甄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甄甄看向他,她的目光凄切:“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曹丕把手中的酒壶举起来,说:“甄甄,这里有的是酒。你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你无耻。”

“我无耻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

曹丕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然后把酒壶递给了甄甄。甄甄无奈,只得从曹丕手里接过酒壶,用托盘托着酒壶和两只酒杯,离开了席位。甄甄在曹丕的注视下,走到曹植的面前,低声跟他说道:“子建,你不要再写了,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曹植听到甄甄的话,抬头看着她,然后丢下了手中的纸笔,也一同离开了席位。

甄甄回过头看向曹丕,曹丕高举着手中的酒杯,面带微笑,对着她点头示意,意在向她敬酒。

曹植和甄甄离去之后,曹丕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一放,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阴翳。

甄甄和曹植来到铜雀台的正门口,并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甄甄把手中托举着的杯盘放在地上。她给曹植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地尝了一小口。

曹植问道:“甄夫人,你叫我出来所为何事?”

甄甄把一口酒咽下去,说道:“我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不过是不想跟曹子桓挨着坐罢了。”

曹植哑然失笑。甄甄也跟着笑了。

“曹植,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幼稚?”

“甄夫人,你不幼稚,哥哥才幼稚。我和哥哥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我对他的秉性早都习惯了。”

甄甄悻悻地说:“子建,你陪我再喝一杯吧。”

“好啊。”

在曹植的记忆里,其实曹丕并不是一个坏人。曹植记得他五、岁大的年纪,跟在卞夫人的身边学习读书识字,有一篇汉乐府的长诗他怎么背也背不出来,急得哇哇直哭,卞夫人罚他站在院子里的冷风里背诗,背不完就不准吃午饭。曹植又冷又饿,脸蛋被秋风吹得红扑扑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何谈能背完一整首古诗呢?

曹丕这时也来到院子里,他是来给卞夫人请安的。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甘蔗,一边吃一边走路。见到弟弟曹植在庭院里哭泣,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弟弟面前,问他:“子建,你为什么在哭啊?”曹植抽抽噎噎地回答他:“哥哥,我背不出古诗,娘亲让我罚站。我实在是背不出来,我连那首诗上的字都认不全。”曹丕听了,便说:“弟弟,你不要再哭了,我削一截甘蔗给你吃吧。”说完,曹丕便解下腰间系着的一柄短刀,把手中的甘蔗从中间一分为二,把没吃过的那截甘蔗的皮给削掉了。

曹丕边削水果边说:“我手上的这把短刀,是几年前我跟随父亲征战张绣的时候,我在战场上活了下来,父亲奖赏给我的礼物。但我觉得这把刀用来削甘蔗最好用了。一到秋冬的时节,我就天天拿着它削甘蔗吃。诺,好了,给你。”曹丕把削好的甘蔗递给了曹植。

曹植的脸上犹带着泪痕。他抹了一把眼泪,在风里啃着半截甘蔗。曹丕径自去给卞夫人请安了。

曹植逐渐停止了哭泣。他吃完了哥哥给的一截甘蔗,便在心中回想起了那首完整的诗歌。曹植又惊又喜,连忙进屋去找卞夫人,在卞夫人面前背出了那首古诗。转过年来的春天,曹植能背出一百多首古诗了,他还开始学习写作一些简单的诗作,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文学上的常胜将军。

建安八年,官渡之战爆发。那一年曹植刚满十一岁,他跟曹操请命一同前去战场。曹丕得知此事,拦住了曹植,说:“官渡一战敌众我寡,我们和袁家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这场战役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大概是不能赢的。弟弟,还是我随同父亲上战场吧。如果我在战场上出了事,如果我哪一天丢掉了性命,你替我好好地侍奉母亲。”

曹植回想起这些话的时候,竟然觉得往昔岁月里一些难得的温暖,都是哥哥给他的。

“所以啊,要我说,哥哥他并不是真的恨我。他只是受到了前朝和后宫中的一些有心之人的挑拨离间,无端地猜忌与我罢了。我是不信哥哥他真的能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的。”

“子建,你跟我讲的关于曹子桓的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和从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和我也一样。”

“子建,你说的很对,我们也变了。”

曹植喝了太多的酒,他的意识已不再清醒。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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