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鬼婴的样子,大刚就要一把将婴儿扔掉,却被那老人厉声喝止:“你要做什么,伤了我袁家的子孙后代,你能负担的起吗?”
大刚想要扔掉鬼婴的动作僵住了,他略作思忖,用一只手抱住鬼婴,另一只手则假装抱住鬼婴的同时伸进了衣服之中。
大刚学着刚才那些“人”的样子,将鬼婴搂在怀中,谁知刚才还只是一动不动的鬼婴竟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大刚胸前咬去,大刚要是被这鬼婴的一口锋利獠牙咬住不死也残,只是偏偏那老者还要求不能扔掉这鬼婴。
说时迟,那时快,大刚一只手飞速的从衣服中取出一把匕首,迅速的用着匕首抵在了鬼婴的獠牙之间,速度之快到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那鬼婴疯狂的使劲儿想要咬住大刚吗,只可以上牙和下牙之间被匕首抵住,巨大的力量也使鬼婴难以靠得太近。
感觉到不舒服,鬼婴开始扭动着身躯,大刚不敢耽误,一手紧紧地抱住鬼婴,一手死死地撑住匕首,假装搂起鬼婴,又像哄孩子一样摇了摇,然后迅速将鬼婴放在了篮子里。
放到篮子里的一瞬间,鬼婴恶毒的看向大刚,漆黑没有眼白的瞳孔里满是怨气和不甘。
大纲熟若无睹,淡定的退到了后面。
围观了大刚刚才行动的齐老头擦了擦冷汗,他心里明白,幸好刚刚是大刚,反应敏捷,不然要是他自己的话,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很有可能连保命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就被那鬼婴一击毙命。
齐老头摸了摸自己衣服中的那个东西,那是他保命用的底牌。
走上前,齐老头从篮子里抱出鬼婴,只是在抱出鬼婴的一瞬间,他就给鬼婴的头上贴上了一道黄符,鬼婴被他抱在怀中,眼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睁开眼睛,却最终没有动作,齐老头快速的抱着鬼婴摇了摇,做出来抱孩子的动作后,急忙将鬼婴放到了篮子里,刚刚放到篮子里,那鬼婴额头上的黄符便已经化为灰烬。
鬼婴看看身后的大刚,又看看齐老头,满是愤怒,一双獠牙甚至都被磨得咯吱作响。不仅是那鬼婴,就连那老人都沉下了一张脸。
到马晗了,围观了刚才大刚以及齐老头行动的马晗忍不住苦笑,她没有大刚矫健的身手,也没有齐老头那样的保命道具,她根本就无法应对鬼婴。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马晗深吸一口气,朝着鬼婴走去,她看了看台下方向,在大戏里,她是看不到戏台外的情况的,只是她觉得蔡姐应该就在那里。“抱歉了,蔡姐,要是我能活下来,我再报答你。”
走到篮子前,马晗刚伸出手,想要抱起孩子,那老人发话了。
“你个小女子抱我们的金孙干什么,快快回去。”那老者一脸嫌弃,似乎是马晗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而她也根本不配抱起那鬼婴。
马晗才管不上老人话里的嫌弃,简直欣喜若狂,她不用抱那个鬼婴了,她能活下来了!
一声锣鼓想,有男声传出:“第三幕,庆生,闭幕。”
马晗与齐老头、大刚三人回到了椅子上,面前的戏台也变成了那普通的戏台模样。
三幕大戏结束,村民们一个个依依不舍的站起身,蔡胜男周围不少村民纷纷寒暄起来。
村民甲有些意犹未尽:“今天这大戏没有意思啊,不够刺激,不够美味啊。”
村民乙笑的一脸猥琐:“还有两天大戏呢,每天的内容又不一样,明天说不定更刺激。”
这话清晰的传到了蔡胜男与马晗耳边,本来还在庆幸自己第三幕大戏有惊无险的马晗,听到这话小脸顿时变得苍白。
明明是早上才开始唱的大戏,三幕大戏唱完,包括蔡胜男都觉得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太阳却已经移到了西边,到了下午了。
男人们一个个在戏台前聊着天,有的人甚至搬出了麻将,四个人围在一起好不热闹。不过这一切都和蔡胜男与马晗没有丝毫关系,因为她们正和大婶们一起,正在给全村人做下午饭。
“真是服了,这些男人就只等着做好饭吃。”蔡胜男忍不住吐槽。
王梦娇也深有体会:“还子孙后代呢,这山沟沟里又穷,又重男轻女,又大男子主义,谁会嫁给他们,依我看,他们绝大部分,迟早要绝后。”
心房内,杜小梨正在苦苦思索,思索着自从进入这个村子发生的一点一滴,就好像自己高中时参加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样,各种各样看似毫不关联的线索,如何用一个公式将它们全部串联起来。
忽然,她也听到了王梦娇说的话!“娇娇,你把刚刚,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感受到杜小梨话语中的急迫,王梦娇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我说这里穷,这些男的自己还大男子主义,重男轻女,没有人会嫁给他们。”
“还有呢,还有一句!”杜小梨继续问道。
王梦娇思索下,继续说道:“他们绝大多数都会绝后!”
一瞬间,杜小梨把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这个村子的故事,这座祠堂,还有湖里那名嫁衣女鬼,村里玩耍的孩童,一切都有迹可循。
深吸了一口气,杜小梨沉声说道:“蔡哥,娇娇,我明白了。”
吃过饭,等又收拾好碗筷的蔡胜男与王梦娇回到小阁楼时,天色已经晚了,太阳已经即将落山,不用收拾东西的大刚与齐老头像往常一样正在等着两人。
蔡胜男走进屋子,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着众人:“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危险了,今天晚上那个女鬼肯定还回来找我,而且很有可能会越来越恐怖,而我也已经没有保命的东西了,明天也会继续再唱大戏,而且这大戏应该还是只有你们三人会被拉入其中,我想到了破局的办法,就看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了。”
马晗一脸惊喜的看着蔡胜男:“我当然相信你!”
大刚神色未变,只是略微抬眼看向蔡胜男,齐老头则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做?”白日里的大戏已经用了他唯一的保命符箓,等到明天,他很有可能撑不下去,如今听到蔡胜男说有破局的希望,自然惊喜非常。
蔡胜男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挂在了山头,即将隐没,只剩下余晖无精打采的洒在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