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冷漠。
柯莫敲了敲酒杯，懒散道，“我这不是怕试试就逝世了嘛。”
“毕竟有人的心眼比针尖还小，我怕被扎死。”柯莫补充道。
“......”
“她把我当哥哥。”凌时斯视线落在窗外明明灭灭的万家灯火，话语间带着几丝沉重，“亲哥哥的那种。”
他和盛灵柒之间有太多羁绊，再也容不得半点闪失，所以他不能动也不敢动。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柯莫最讨厌磨磨唧唧，搞科研最重要的就是要勇于尝试，纸上谈乒都是个屁，“当亲哥哥，又不是真的亲哥哥。”
凌时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上次你也这么说。”
结果是盛灵柒直接出国躲了一年多。
虽然她一直说自己出国是为了开拓海外市场，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联系的最少的人是他凌时斯。
哪怕柯莫这个罪魁祸首都比他多接十一个电话！放在以前哪还轮得到柯莫去和盛灵柒说他的情况。
那些电话和消息都是直接发到他本人这里的。
想到这凌时斯优越的大长腿轻轻一动，然后狠狠落下，踩在柯莫脚上。
“嘶。”柯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真是冤枉。”
他当初看凌时斯都要憋变态了，一天天笑得冷气飕飕都快吓死人了，才选择英勇献上一计，为的就是解救凌时斯手下的劳苦大众。
“我觉得肯定是你出了差错。”柯莫斩钉截铁道，“按照我的来不可能出错！”
那可是他抽出宝贵的时间，拿出做实验的钻研态度熬了三个大夜从古今中外的影视作品里提炼出的最有效的计策。
“以退为进，讲究的就是一个退字。”柯莫说道，“你肯定心软了，看不得盛柒柒受半点委屈，尤其那委屈还是你给的。”
凌时斯想反驳，又记起了什么沉默了下。
“哈！”柯莫拽住了这根稻草，恨铁不成钢道，“我就知道！让你忍一个星期你都忍不了。”
“再退，人就不是出去一年半载。”凌时斯毫无情绪的勾了勾嘴角，“按照柒柒的性格，怕是都不会回来了。”
“而且当时我身边有太多事情......”凌时斯没有再说下去，抬手揉揉眉心。
盛灵柒永远都是他的手足无措和不可预料。
柯莫顿了下，暗骂一句，“凌叔叔真是绝顶糊涂。”
“再糊涂也是爷爷的亲儿子，总不能让他去流浪。”凌时斯语气淡淡道，“你有时间也多回家看看柯老爷子吧，你家群狼豺虎豹也是不消停。”
凌时斯说完就站起身，按照以往那边怕是醉得差不多了，他得把盛灵柒扶去房间，睡在沙发上她会难受。
——
“嘶。”
盛灵柒醒来时，感觉脑袋被人敲了闷棍一样，疼得厉害，“乐乐？”
她记得昨晚许乐乐和她一起睡在客卧里，盛灵柒拿过手机。
中午十一点，倒是和她平时宿醉起床的时间差不多。
盛灵柒点开许乐乐的消息。
[学校还有事我现在走了，老婆记得把我那份美容觉一起睡了。]
盛灵柒笑了下回复。
[睡觉可以，老婆不可以。小熊猫拒绝. jpg]
然后放下手机在床上滚了圈，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打开衣柜准备找套换洗衣服。
昨天虽然冲了个澡，但盛灵柒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酒气。
他们几个时常在这聚会，盛灵柒是绝对不愿意浑身酒气邋里邋遢的出现在大街上，所以干脆搬了一箱子衣服放在这里。
“嗯？”盛灵柒漂亮的月牙眼一闭一关，眼前的衣服没有丝毫变化。
衣服都是各大品牌的最新款没毛病，可是她记得她放的衣服不是这些。
盛灵柒揉揉额角，许乐乐提起过的小师妹突然窜进盛灵柒昏昏沉沉的大脑。
落在衣架上的手停了片刻没有动作。
盛灵柒眉头紧锁，她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也没有动别人东西的喜好，要不......回去洗吧。
她有些纠结的想，反正在车里也没人看到。
“柒柒？”门被轻轻敲响，清润的嗓音透过缝隙传了进来，“醒了吗？”
门内没有动静，凌时斯抬手看了眼时间。
中午十一点，是盛灵柒每次宿醉后清醒的时间没错。
难道这个习惯也改了吗？凌时斯神色变得晦暗不明，抬眸看了眼被整整齐齐摆在餐桌上冒着热气的菜品。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一个习惯的养成却只要二十一天，一年有365天足够养成十七个他不知道的习惯。
“......醒了。”盛灵柒迅速关掉打开的柜门，酝酿一下情绪后回答道。
凌时斯眼睛亮了下，“先出来吃饭吧。”
“等下，我洗个脸。”盛灵柒维系着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