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人,就是康王,就凭此,这件事就有九成的可能是康王所为!
如今在回想过往已经没什么意义的,说到底,还是要想解决的法子。
常逾:“田伯,派人去追玉将军,他有着身孕跑不快,不管是打晕还是下药,必须将人带回来!青山,你派人去联系一下淑妃,秦王养的那些兵,应该是落在襄王手中之后,被康王所获的,淑妃是个生意人,当初能养这些兵,她手中一定有可以抑制和摧毁的东西,请她帮忙!”
想必裘落,倪孜更担心玉海棠,知道玉海棠和裘落的感情,或许不会甘心回来,追本溯源,还是要解决裘落那边的难题:“那裘将军那边怎么办?”
常逾:“如今只有稳住东瀛,才能给裘落争取时机,寻回虎符!”
田绛:“可东瀛怎么会听咱们的!”
常逾:“青山,你手中有多少与东瀛的贸易?”
文青山:“有是有一些,但不多!”
常逾:“不管亏损多少,先断了!我这就给唐衍去书,柳无涯手中的商队,诸国皆触,若是他能让柳无涯的贸易断一断,从而震慑到东瀛的内部,止战些时日!就能给我们争取到时机,田伯,让咱们之前的人去给裘落透个底儿!”
田绛和文青山领了命,一刻都不敢耽搁,一起跑了出去,常逾提笔,打算给唐衍写信,倪孜也过来研磨,希望能给裘落他们争取一些时间吧。
秦岭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已经逐渐恢复了,自上次秦峪说了岁桉之后,岁桉便再没有过懈怠,秦岭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长辈都在说,你还是不够努力,怎么别人都做得到?却鲜少有人说,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其实你也不必非要出人头地···
秦岭在夜里已经恢复了内力,见岁桉在院子中练功,便将岁桉叫到房中,将自己半数的内力都传给了岁桉,他没多少时日了,这武功练到这个份上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东西就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能帮帮岁桉,也算是给他留个‘念想’了!
没过几日,秦峪在于岁桉切磋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对,虽然他现在的武功也在稳步上升,可看着岁桉的武功能在一夜只能飙升,在看着秦岭在一旁傻笑的样子,秦峪也猜到了些什么,秦峪将下人们都遣走,拉着秦岭往屋子里走去,秦岭也看出来秦峪猜到了,不好意思单独面对秦峪,便拉着他在门口坐下了。
秦峪没由头的忽来一句:“二哥,可是将内力传给了岁桉?!”
秦岭收了收脸上的笑,忽而有些愧疚:“阿峪,你听我讲,我不是不传给你,只是你我自幼习得的武功路数便不一样,内力强输给你,自会让你焚心难耐,可岁桉这孩子是自幼与我习的···”
秦峪:“二哥,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传输内力,你身边每个人为你护体,很容易被贼人趁人之危的!”
秦岭憨笑着,胳膊搭在秦峪的肩膀上,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还得说是我弟弟,都会护着他哥哥了!”
谁知秦岭的话,根本没给秦峪一个定心丸,而是让他更加忧心岁桉说的事实,此刻的秦峪再也装不下去,直接质问道:“二哥,你同我说实话,你还有多久···”
秦岭瞪着眼睛,本还想了不少说辞,能让他心里平衡些,可没想到,秦峪根本不在意他的内力给了谁,而是在在意他···
秦岭将手收了回来:“两、三年?!”
秦峪只知道岁桉说的狐毒会要秦岭的命,可怎么也没想到只有两三年的光景,更没想到这个两三年,还是秦岭多说了的。
秦峪不敢置信的起身,声音瞬间呜咽:“二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岭低下头,不知该从何说起,缓缓的起身,收了秦峪手中的剑递给岁桉,示意让他先收起来,自己想拉着秦峪回了房间,可秦峪一动不动,似乎非要秦岭在此给他一个说法···
秦峪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悔和愧意都抵不过离开的现实:“是我蠢,没听出来你所说的下一次未必能来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提前预演又是何意···”
秦岭拉着秦峪的手,像是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头,没了往常的俏皮,此刻倒真的像是个大家长一样:“阿峪,对不起啊,哥哥不能陪你多久了···你也不必自责和担忧,反正这种倒计时的生命,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秦峪再也忍不住,哭成了一个孩子:“为什么呀!嫂嫂不是给你吃药了吗?”
秦岭叹了口气,拉着秦峪坐在他身边,他不想再有一个人像常逾那样疯狂替他找解药,从而忽略了自己的生活,所以秦岭也不想和秦峪细说,只是苦涩的说:“不是所有的病,吃药就能好的,此事不怪嫂嫂,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没人能护着你了,你也不必处处逞强争先,作为哥哥,我更希望你们快乐!所谓的未来,是你与岁桉,而不是沧澜派!”
秦峪埋在秦岭的怀里哭,像个小孩子一样,似乎只要秦岭活着,不管在哪,也不管他在外面多么雷厉风行,在秦岭面前,他都可以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可如今这个希望即将破灭,这让秦峪一时间无法接受···
夕阳已去,皓月款款而来,秦岭看着长安城所在的方向,其实每个人都很忙,每个人也都是自私的,可他的幸运就是有人愿意听他讲他的那些破事儿,还甘之如饴的给予回应。
秦岭:“我这一生啊,身边的人熙攘,受过万人唾弃,得过世人追捧,可说到底,我也是个吃块糖就会开心许久的普通人!我于江湖是有家不能归,我于朝堂是有职不可去!坠入深渊的时候,我总想着有人能捞我一把,如果没有,我就做那个人,可是阿峪,不要因为一句别人能做到你怎么不能,就将自己困死,万物苟且而活,有时候,听听大雨滂沱也挺好!”
秦岭擦着秦峪的眼泪和鼻涕,看着秦峪哭成了花脸,赶紧装作嫌弃的神色,其实秦岭也不想装,可是看着秦峪哭的撕心裂肺,他感觉自己也要绷不住了,只能用嫌弃伪装。
秦峪:“兄长从前从未同我说过这些!”
秦岭:“有些道理,我希望就这样轻松的告诉你,而不是你自己哭着明白!我只希望你在众人仰望倾慕不骄不躁,也在暗淡平凡中不颓不失!”
秦